至于男方家的面子,那值幾個錢???
“不過,你真打算不管二郎夫妻倆了?。课铱墒锹牬謇锏闹旄If,前兩天在均溪縣城看見他們了,趙氏帶著二郎就在城隍廟那一片要飯呢!”喬小叔又問一句,眸中還充斥著試探。
喬大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自己要飯都不嫌丟人,我管他作甚,反正他們已經(jīng)不是咱老喬家的人了,你們?nèi)蘸竽偬崃?!?/p>
……
均溪縣城,城隍廟。
趙氏拖著身子沉沉的喬熹回到了住處,城隍廟后頭巷子里的一個空屋子,這屋子原先是用來放那些戲班子的行李,但城隍廟已經(jīng)很久沒人在這邊請過戲班子了,也就空了下來,好一點的屋子都被乞丐們占據(jù)了,他們也只能到這個最破最小的屋子里安頓下來。
喬熹上次被人打到吐血,又得了風寒,差點丟了一條命。
但漸漸地又恢復了過來,只是人的精氣神大不如前,身子也沒以前硬朗,再加上這些時日的吃食跟不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睛凹陷的不細看,都認不出來是喬熹。
趙氏比喬熹好不到哪里去,因為自己是女人,怕被人糟蹋,每天給身上抹得臟兮兮的,還故意搞點尿液沾在身上,騷臭的圍繞就連乞丐都不愿意過來搭話,反而保護了自己和喬熹。
除夕夜,萬家燈火團圓時。
他們夫妻倆卻只能窩在小破屋子里,相對無言,良久趙氏才說了一句:“二郎,咱們開春回去把地賣掉吧,然后拿著錢去西疆吧!”
“那地已經(jīng)還回去了,不是我們的了,你就別惦記了!”
趙氏滿臉苦楚:“二郎,干啥說這硬氣話,你看看咱們現(xiàn)在過的都是什么日子?”
喬熹目光陰沉地盯著趙氏。
“什么日子?這日子不是你想要的嗎?要分家,要錢,要出賣三郎,要我說咱們現(xiàn)在遭受的一切都是自作孽!”喬熹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咳嗽不止。
趙氏被氣得也是沒了脾氣,可是現(xiàn)在娘家回不起,婆家也回不去,她只有喬熹可以相依為命了。
屋子里短暫的安靜片刻。
忽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屋子里的寧靜。
趙氏和喬熹相互對視一眼,想不到這大過年的誰會找上門。
趙氏起身去開門,剛打開房門就被來人一腳踹飛。
“啊——”
趙氏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媳婦!”喬熹吃驚的大喊一聲,他顫顫巍巍地想站起身去扶趙氏,可身體軟綿綿地提不起一點點力氣。
夏掌柜一臉陰沉地站在屋子門口,看著喬熹夫妻倆,滿臉惡毒:“叫你們幫我做事,你們倒好拿錢跑路,喬熹,我說過的,你要是不老實,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老實!”
喬熹看見夏掌柜帶著兩個打手走進屋子,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死亡的恐懼頓時涌上心頭。
喬熹忙不迭地爬起身跪著磕頭求饒:“對不起,夏掌柜,我不是有意的,我也幫你們做事了,我們夫妻倆現(xiàn)在都被趕出家門了,我們真不是有意逃跑的,求求你饒了我們夫妻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