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為他境遇,還感嘆了一番。
后自己也改投樂正功。一別多年,沒想到他竟然于此深夜前來造訪。
沉吟了下,便叫人帶他入內(nèi)。
榮延入帳,欣笑道:“與益良兄洛陽一別,倏忽多年,兄一向安好?”
張燕打量虛應(yīng),心里隱隱猜到,榮延應(yīng)來自魏劭的敵營。
遲疑了下。
躊躇是否當叫人入內(nèi),將他給綁了。
“故人到訪敘闊,莫非兄意欲將弟給綁了,好送到汝主面前邀功?”榮延坦然笑。
張燕臉一熱,忙道:“長路弟誤會了!”
以二人舊日交情,如今雖各為其主,但確也做不出綁人的舉動。便道:“長路弟怕是效力于魏劭了。如今兩軍交戰(zhàn),不知你這般深夜來尋,所為何事?”
榮延一改方才笑顏,神色鄭重,向張燕深深行了一個大禮。
張燕忙扶直他,道:“弟何以行如此大禮,折煞我了!”
榮延方低聲道:“實不相瞞,我來,欲投漢中侯?!?/p>
張燕一愣。
“兄有所不知,我多年前棄官投奔魏劭,本想遇高世之主展我生平抱負。奈何魏劭空有其名,短見薄識,不肯用我,到如今我也不過區(qū)區(qū)一個行軍從事。這便罷了。如今他自不量力,竟想以三十萬兵馬對陣幸遜與漢中侯聯(lián)軍,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所謂識時務(wù)為俊杰。如今幸遜不可投,漢中侯卻如日中天,他日必定鳳鳴九天,我心向往。恨身無涓埃之功,又投效無門。好在叫我得知,益良兄如今是漢中侯左臂右膀,不可或缺,若茅塞頓開,是以趁夜從魏劭營中潛逃而出,投奔益良兄而來!盼看在舊日知交面上,代我引薦。”
取出一張羊皮紙展在案面,道:“我為行軍從事,得以進出主帳。此為我暗中復(fù)制而來的魏劭作戰(zhàn)方略輿圖。上詳細列有黎陽、范津以及黃池糧草庫的軍力駐扎及調(diào)撥路線。愿獻圖,表我投效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