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有怨恨徐夫人的動機。蘇娥皇似乎也有。
小喬頓時感到心驚肉跳,手心沁出了汗。
……
這一個晚上,朱氏,蘇娥皇,姜媼,一張張臉走馬燈似的不斷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她失眠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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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忌與小喬互見禮后,道:“先前蒙女君信賴,委我以事,誠為榮幸。昨夜算是探聽到了些事,也不知于女君是否有助。怕萬一耽誤女君正事,是故一早請來相見,盼未相擾?!?/p>
小喬:“足下用心了。洗耳恭聽?!?/p>
宗忌便道:“前日女君走后,我便找去那戶鄉(xiāng)侯人家。雇乞兒守在前門,我于后門觀望。一天下來,并無動靜,門扉始終緊閉。及至昨日天黑,我才見到一男子從后門匆匆入內(nèi)。見他行跡可疑。等無人便fanqiang入內(nèi),終于叫我聽到了些私密……”
宗忌望了眼小喬。見她凝神細聽,神色專注,自己倒是微微頓了一下。
昨夜他fanqiang入了鄉(xiāng)侯高墻之內(nèi)后,借夜色掩護,避開仆下,循燈火最后到了主屋一間房外,于暗處窺內(nèi),見到那個從后門入的男子正在此間房內(nèi),已脫光衣裳光溜溜地爬上了床,正與床上一個裸,身婦人調(diào)笑。
那個婦人年紀三十不到,有些姿色,看她的居所,應(yīng)當是此間的女主人。二人行周公之事,yin,聲浪語不停,一聽便知茍合。宗忌在外靜候。等房內(nèi)事畢了,再側(cè)耳細聽房內(nèi)男女說話,終于聽到了些有意思的事。
對著魏府的這位女君,宗忌自然不會將昨夜自己前頭所見的那段描述出來,只含糊帶了一句過去,隨后道:“那二人說話間,婦人稱己手中有一罕見du藥,名菩提善,傳自身毒國(印度),精煉于蛇,毒,奇,毒無比,無色無臭,只需一滴點入食物,中藥者咽下困難,全身麻痹,意念清晰,卻口不能言,三天后方慢慢停止呼吸死去,最妙的是,外觀并無任何異樣,便似突發(fā)風病所致。男子好奇,要求觀看。婦人取出一枚小小瓷瓶,稱前些日已經(jīng)用出去了一些,因?qū)嵲谏岵坏萌绱似嫠?,才留了這一點在手上?!?/p>
事實上,是昨晚那對男女事后打情罵俏,婦人笑唾世上男子大多負心,稱日后這男子若敢有負于自己,便用這奇毒yao他。男子自然發(fā)誓賭咒,又要看這du藥,婦人起先大約也只是信口而出,話剛說出口,就有些后悔的樣子,后來架不住男子央求,還是披衣起身,從一秘匣里拿出du藥給男子觀看。
宗忌望向小喬,繼續(xù)說道:“那二人看完du藥,收回便睡了下去。我再候了片刻,料應(yīng)無別事了,fanqiang而出??峙闹杏洅?,是故一早請女君來見,將昨夜所見事情一一相告?!?/p>
小喬眉頭微微蹙起,沉吟片刻,抬眸問道:“那男子是何人,你可知道?”
宗忌道:“男子不過二十出頭,身高體長,鷹鼻,穿紫袍……”他又仔細回憶了下,“是了,我聽婦人曾以‘蘇郎’稱之。其余便不得而知了。”
宗忌描述那男子形貌的時候,小喬的腦海里就跳出了蘇信的模樣。等聽到“蘇郎”的稱呼,更加確定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