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整個人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抽了一下。
她猛地睜開眼睛。
“在我剛嫁給你的次年,那次我回兗州的時候,我曾勸我父親圖強,招兵買馬。”
她望著魏劭眸光陰沉的眼睛。
“那時候,我勸服我父親的一個理由,便是為了防備你?!?/p>
她慢慢地說道。
父親當時在勸服喬越的時候,自然不可能說是自己的提議。
但兗州有所行動,恰便是從自己離開之后。
應該便是張浦為了在魏劭的面前表他投效忠心,說了兗州當日強兵的目的,便是為了提防他復仇的這件事。
張浦或許并沒有提及自己。
但魏劭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她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唇也褪去了顏色。
默默地看著他。
她并不想落淚。
從那天拜別徐夫人上路后,直到前一刻,她一直沒有掉過一滴的眼淚。
并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