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已經不知不覺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
張俊雖然喝的并不算多,但酒的后勁足,剛開始沒感覺,此刻酒勁上來了,難免有些醉意朦朧。
他不敢硬撐,害怕酒醉狀態(tài)下,會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來,便道:“聶部長,我上個洗手間,可以嗎?”
聶榮光微微點頭,指了指套間的洗手間,道:“可以,你去吧!”
張俊起身來到洗手間,將門關上,擰開水龍頭,把頭埋在洗手盆里,用冷水沖臉,又用手指摳進喉嚨里,將胃里殘余的食物和酒水,一股腦的全部嘔了出來,再用冷水漱了幾次口,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對著鏡子,用手梳理了一下頭發(fā),振作精神,回到客廳。
談話繼續(xù)。
張俊用沉著的語氣說道:“在工作當中,我既是決策者,也是執(zhí)行者;我既是指揮員,也是戰(zhàn)斗員。俗話說得好,能者多勞,不能者無勞。不管組織上把我放在哪里,我都會帶頭干事創(chuàng)業(yè),帶頭狠抓落實,帶頭廉潔自律。經得住磨,扛得住練,保得住真。努力提升自我素養(yǎng),在改革開放的大潮流中,爭當一個開疆拓土的闖將,英勇善戰(zhàn)的干將。帶頭披堅執(zhí)銳,帶頭履職盡責,帶頭擔當作為?!?/p>
聶榮光十分滿意的頷首:“張俊同志,今天的談話非常愉快。我們對你的工作給予了高度評價,也對你未來的發(fā)展充滿期待。請你繼續(xù)保持這份熱情和動力,不斷追求卓越,相信在你的努力下,西州的發(fā)展,一定能夠迎來更加輝煌的明天。”
正式談話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時間也來到了晚上十點半。
張俊適時的告辭:“聶部長,你們辛苦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p>
聶榮光起身,和張俊握了握手,帶著欣賞的眼神,拍了拍張俊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幾天情況特殊,非必要,你盡量不要喝酒。組織上還有可能找你進行第二次談話?!?/p>
張俊凜然一驚,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回到家里時,謝小雅已經回去了。
韓槿還在,埋怨的道:“哥,那個謝小雅不是什么好貨!她是省委組織部的人,明明知道今天晚上聶部長會找你談話,還故意帶酒來找你喝,分明就是要害你!”
張俊本來沒有多想的,可是結合到聶榮光的提醒,他不由得暗自心驚。
官場猶如戰(zhàn)場,你永遠不知道,身邊的人是敵還是友。
張俊和謝小雅多年未見,今天忽然之間在西州重逢,對方還表現得格外熱情似火,甚至一臉予取予求、任群采擷的神態(tài),難道她真的只是想攀附張俊,重溫過去那段無果的婚外戀情嗎?
還是說,對方另有目的?
張俊不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也不是普信男,自信到帥氣逼人,是個女人都會拜倒在自己的大頭皮鞋之下。
以謝小雅出眾的外貌和迷人的身材,身邊肯定不乏優(yōu)秀的追求者,她怎么可能對一個幾年不聯系的張俊,如此犯花癡呢?
可是張俊也很難相信,謝小雅是故意來陷害自己。
他擺了擺手,對韓槿笑道:“不要妄自揣測,小雅應該不是那種人,她和我好久不見,出來跟我吃個飯,也只是聯絡一下情誼嘛!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韓槿撇了撇嘴,輕輕哼了一聲:“你就是不聽我的話!小心中了那個女人的毒計!反正我覺得她不像什么好人!”
張俊哂然一笑,不以為意的道:“行了,我知道了!”
韓槿走后,張俊洗澡沖涼,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