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笑道:“我妻子要臨產(chǎn)了,我會離開洛山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你利用這段時間,熟悉洛山縣的情況,在公安局站穩(wěn)腳跟!”
孟衛(wèi)東響亮的回答道:“好的,張書記!”
兩人談話結束,張俊和孟衛(wèi)東握了握手,送他到門口。
張俊把縣委辦主任郭良才喊了過來。
郭良才對張俊的態(tài)度,有了極大的轉變。
張俊剛來的時候,郭良才覺得,新任書記太過年輕,沒什么厲害之處。
可是張俊上任后的表現(xiàn),卻讓郭良才大跌眼鏡,同時也心生敬畏。
張俊剛上任,不動聲色之中,就罷免了一個城管局長,又調(diào)走了一個副縣長,展現(xiàn)出無比成熟的政治智慧和高超手段。
郭良才對這個書記,多了三分畏懼。
要知道,張俊有能力調(diào)走一個副縣長,就有可能換掉一個常委!
郭良才做為市委辦主任,雖然也是個常委,卻被張俊鉗制得死死的,如果他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很可能成為張俊下一個開刀的對象。
接到張俊通知后,郭良才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快步走了過來。
“張書記好?!惫疾磐高^眼鏡鏡片,看著眼前不茍言笑的張俊,總覺得這個青年書記,有一種和年齡不相符合的高深莫測和沉穩(wěn)大氣。
他永遠猜不透張俊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這更讓郭良才對張俊產(chǎn)生了復雜的感情。
“良才主任來了,請坐?!睆埧〉膽B(tài)度,顯得很親切,但這種親切當中,又帶著三分刻意的疏遠。
郭良才欠身坐下,含笑等待張俊的示下。
這里是張俊的主場,他可以隨意率性而為,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雙手自然的搭在桌面上,說道:“我們縣人口并不少,算得上是個大縣。但公共預算收入?yún)s低得離譜,去年財政總收入不到10億元,稅收收入不到3億元?!?/p>
郭良才怔了怔,心想張書記這是要算財政的賬嗎?這可是政府那邊管的事情。難道張書記要把手伸進政府口袋?
因此,郭良才并沒有接這個話茬,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張俊繼續(xù)說道:“我縣三公經(jīng)費,高達1830萬元,其中,因公出國出境費為65萬元,公務用車購置費為240萬元,公務用車運行及維護費為790萬元,公務接待費為735萬元?!?/p>
郭良才笑道:“這都是正常的開支,畢竟咱們是大縣嘛。”
張俊緩緩搖頭,道:“這項開支太大了!縮減經(jīng)費,開源節(jié)流,從我們縣委做起!良才主任,咱們縣委辦要厲行節(jié)約,相關的三公開支,要縮減一半以上!”
郭良才啊了一聲,差點驚掉眼鏡!
“張書記,我們縣委辦的開支,本就不算多,你還要我們縮減一半以上?那怎么開展工作?”郭良才苦笑道,“每一分錢都有用處,沒有哪項開支是可以節(jié)省的??!”
張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相信,良才主任一定有辦法。這是我定的硬性指標,怎么樣施行,從哪些方面節(jié)約,那就是你的事情了?!?/p>
郭良才瞠目結舌,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