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一向慢熱又內(nèi)斂,在她面前剖白心意到這個程度,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能感知到這句話的分量,所以徐依童有點(diǎn)滯愣。
見她不說話,余戈也靜了少頃。他又把手放在她頭上,手指輕動,很慢地?fù)崦?/p>
過了大半分鐘,徐依童想給余戈一個同等分量的回答,開口說了個‘你’,又改口說了個‘我’,都沒能沒說下去。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口拙。
徐依童趴過去,攀住他肩膀,盯了余戈幾秒。然后將唇印在他臉側(cè),再慢慢偏移。
余戈將頭低下去,不輕不重?fù)ё〉难渲氐鼗貞?yīng)了這個吻。
他在這方面很少被動地承受,這次卻把主導(dǎo)權(quán)交給她。
昏暗而寧靜的房間,接吻斷斷續(xù)續(xù)。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他們都不用力。最后是她微微移開了唇,余戈也跟著停止。
雖然身上遍布激烈曖昧的紅痕,但這個純潔的吻讓徐依童感到有點(diǎn)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去看他眼睛,“余戈?!?/p>
“嗯?!?/p>
徐依童又想了一小會兒,“就這兩天,我?guī)愀壹依锶顺詡€飯,好不好?”
她就貼著他,輕易察覺到余戈身子微微緊繃了下。
他說好。
“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早得多?!毙煲劳踝∮喔甑哪?,言笑晏晏,“所以想結(jié)婚的這個念頭,我也比你早?!?/p>
他想的多,她是想的早。
“什么時候?!?/p>
徐依童大言不慚,“見到你的第一面。”
這也不算騙他。見完余戈的當(dāng)天晚上,徐依童就去網(wǎng)上找了一張照片,丟到群里宣布,這個男人以后就是她老公了??上菚r候,余戈連她名字都記不住。
余戈第一次和徐依童父母見面不是在家里。他定了個很正式的餐廳,備了兩份禮物,穿戴的很整齊。
陳柏蘭和徐明義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座位旁都有一束花。上面的卡片留了一句話:希望您今天有個好心情。
徐明義對電競選手的印象都停留在陳逾征那,見到余戈行事穩(wěn)重周到,還略有點(diǎn)意外。
“這是我爸,這是我媽?!毙煲劳喔赀@么說了句廢話,然后轉(zhuǎn)頭對徐明義和陳柏蘭介紹余戈,語氣得意:“這就是你們未來的女婿,長得帥吧?”
余戈頷首:“叔叔阿姨好?!?/p>
徐依童在這種嚴(yán)肅的場合總是忍不住要笑場。陳柏蘭拉開椅子前無聲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讓她正經(jīng)點(diǎn)。
徐明義伸手拍拍余戈的肩,露出一個很友善的微笑:“小余跟我年輕的時候有的一拼啊,挺英俊?!?/p>
徐依童撇撇嘴,忍不住想,她的自信應(yīng)該就是遺傳了徐明義。她又不是沒看過他年輕時候的照片,哪里能跟余戈比。不過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幾句。
飯桌上的氣氛很輕松,徐明義和徐依童坐下來就有說不完的話,余戈今天難得也話多了點(diǎn),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保持沉默在傾聽。
徐明義:“小余性格這么安靜,受得了徐依童天天在你旁邊鬧騰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