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蘭玉也是被家里捧著長大的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她眼中,只要是她看上的,就算是霍家的小少爺,想要得到也應該如探囊取物般輕松。
畢竟霍淮明也不是真正的少爺嘛。
于是在某日放學后,嚴蘭玉單獨將霍淮明留在了學校的畫室里,并且向他表了白。
用表白一詞或許不太準確,因為嚴大小姐就算是表白也如同施舍般居高臨下,說些什么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們家可以代替霍家來支付你今后上學生活所需要的所有費用,而你只需要像現在照顧你堂妹那樣照顧好我就可以啦。
結果她剛說完這些,就聽見了一聲極輕的笑聲。
并不是站在她面前的霍淮明笑的,那聲音是從她身后發(fā)出的。
兩人皆是一臉震驚地向后看,就發(fā)現從畫室角落的沙發(fā)上,堆著一堆廢紙的地方坐起來一個人。
“不好意思啊,不是有意偷聽的,只是你們吵到我睡覺了?!?/p>
站起身的人正是霍瑾。她彎下腰從沙發(fā)角落拎起自己的小書包,一手插在校服口袋里,頂著一頭睡得亂糟糟的長發(fā)一邊打呵欠一邊往外走,在路過霍淮明身邊的時候,她隨手把包扔到他懷里,丟下了一句。
“結束了就趕緊回家。”
說完就揚長而去。
嚴蘭玉面色鐵青,眼睜睜看著她瀟瀟灑灑地踢開畫室門就出去了。
霍淮明輕聲對她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后便也匆匆轉身往外走去。
嚴蘭玉看見他追上了霍瑾,拉住了她的手,似乎想對她解釋些什么。但霍瑾卻很不耐煩,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嚴蘭玉的血直往頭上涌,感覺像是自己被扇了一巴掌似的。
她不明白,霍瑾的脾氣這么差,對霍淮明這么壞,為什么他就是離不開她?
她嚴蘭玉又比霍瑾少了什么東西?有什么是霍瑾能給他而她卻不能給的?
不甘和屈辱最終形成了扭曲的恨意,最終推著她不得不選擇報復。
這事已經不僅僅關乎到霍淮明了,這還關系到她嚴蘭玉的尊嚴和面子!
她知道霍瑾每天在學校里呆的最多的地方不是教室而是畫室,于是挑了個上課的時間帶上了自己的兩個小姐妹去堵人。
這種類似小太妹的事情其實她也是第一次去做,堵的還是身份地位都和她差不多的霍瑾,所以嚴蘭玉的心里也很沒底,必須靠著人多勢眾來壯壯膽。
好在另外倆女孩兒a和b干起這種活兒都是游刃有余,她們仨把坐在畫架前畫畫的霍瑾團團圍住,開始進行言語挑釁。
盡管霍瑾此時形單影只,明顯處于劣勢,可她的臉上卻一絲慌張都沒有,依舊坦然自若地手執(zhí)鉛筆在素描紙上沙沙地作畫,甚至連頭上的bose耳機都沒有拿下來,這樣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態(tài)度瞬間讓嚴蘭玉的火氣更甚。
“喂霍瑾!”她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伸手一下便將霍瑾的耳機扯下來遠遠甩到一邊,“你有沒有在聽人說話啊?!?/p>
霍瑾終于抬起了眼,平靜地看著嚴蘭玉:“我不知道跟你有什么好說的。你喜歡霍淮明,那你就去追他,在這兒找我的麻煩是什么道理?”
“你還好意思說!誰不知道你一天天地霸著你堂哥!讓他滿心滿眼里只有你!”女生a尖利地說,“真惡心,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亂倫的癖好???”
霍瑾漆黑的眼眸倏爾轉向她,眼底一絲光澤也沒有,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淵,無端叫人渾身發(fā)冷。
“你說什么?”她慢慢地說,“再說一次?!?/p>
女生a被她盯得有些發(fā)抖,可仗著人多,依舊l著膽子,大聲道:“說你喜歡亂倫!這回聽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