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也有握把?!标惸溃叭ゲ椴檫@個劉斌。昨天誰給他打的招呼,今天派的車。順著這根藤,摸摸看,能摸到哪一級的瓜。”
從基層的醫(yī)院院長入手,一層層往上捋!這比直接沖擊“斯崔克”那個龍?zhí)痘⒀ㄒ€(wěn)妥得多,也更可能抓到實際的把柄!
李浩眼睛一亮:“是!我馬上就去!這種小角色,撬開他的嘴不難!”
“別用強?!标惸a充道,“讓他自己‘主動’說。”
李浩心領(lǐng)神會:“明白!保證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轉(zhuǎn)身快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陳默獨自坐在診所里,目光再次落在那罐“寒髓引”上。
“暗河”…“蝰蛇”…
動作越來越頻繁,手段也越來越直接。
看來,那條藏在深處的蛇,快要忍不住伸出信子了。
他拿起那個老舊的手機,翻到顧清顏的號碼,編輯了一條簡短的信息:
“查一下,最近市里衛(wèi)健委,或者更高層的衛(wèi)生系統(tǒng),有沒有異常的人事調(diào)動或項目審批。特別是和‘斯崔克國際生物科技’可能有關(guān)的?!?/p>
發(fā)送。
多管齊下,總能找到縫隙。
他倒要看看,這條“暗河”,在南城的盤根錯節(jié),到底有多深。
李浩的效率極高。
不到兩個小時,陳默那部老舊手機就收到了加密信息。
“劉斌,友愛醫(yī)院院長,五十二歲,嗜賭。境外幾個線上賭場欠了巨額債務(wù),房子車子都抵押了,老婆正在鬧離婚。最近一周,突然有大筆資金注入他的海外賬戶,分批還了幾筆急債。資金來源…幾個不同戶頭的私人轉(zhuǎn)賬,最終溯源模糊,但操作模式符合‘暗河’洗錢慣用手法?!?/p>
信息后面附了幾張截圖,是劉斌在不同賭場后臺的欠債記錄和最近的還款明細,甚至還有一段模糊的監(jiān)控錄像,是劉斌深夜在某個地下錢莊門口鬼鬼祟祟的畫面。
賭徒。被拿住了致命把柄。這就說得通了。
陳默回復(fù):“讓他來‘聊聊’。”
當(dāng)晚,友愛醫(yī)院院長辦公室早已人去樓空。
劉斌開著他那輛普通的豐田轎車,卻沒有回家,而是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了一個老舊的、沒有監(jiān)控的公共電話亭旁邊。他臉色憔悴,眼袋沉重,不停地左右張望,像個驚弓之鳥。
他鉆進電話亭,哆嗦著手指插進ic卡,撥通了一個他爛熟于心、卻從未敢主動撥打過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對面是一個經(jīng)過處理的冰冷電子音:“說?!?/p>
“是…是我,劉斌?!眲⒈蟮穆曇魩е鴫阂植蛔〉念澏?,“今天…今天的事…失敗了。那個陳默,他…他根本不是人!他把那個老家伙當(dāng)場救活了!現(xiàn)在好多人都看見了…”
“廢物。”電子音毫無感情地打斷他,“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我…我也沒辦法??!誰知道他醫(yī)術(shù)那么邪門!”劉斌帶著哭腔,“現(xiàn)在…現(xiàn)在李浩的人盯上我了!他們肯定查到我賭債的事了!我…我怎么辦?你們得救我!不然…不然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