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一只腿放下來,立刻痛得倒抽一口氣。腳背腳踝全部紅腫一片,高高地鼓起。
落在旁邊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嘶,別碰別碰,我有點痛?!备堆├婺橆a有些發(fā)紅,忍不住想掙扎,嘴唇有些抽搐。
許星純動作一滯。
“別動?!彼吐曊f,然后去旁邊打了個電話。
接通后,說了兩句,電話那頭隨即破口大罵,“許星純你丫沒學(xué)過醫(yī)???!!崴個腳至于么,還專門打電話問,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老子剛剛做完一臺手術(shù)你知道嗎?。∑拼笠稽c事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神經(jīng)??!”
這個聲音在夜里有些太大了,許星純聽的面不改色,付雪梨都有些尷尬起來。
幸好家里還有碎冰塊,可以敷一敷。許星純身上有傷,行動不太方便,只有一只手能用勁。他用一種很別扭的姿勢,半跪在她面前。
“好疼?!备堆├娌铧c哭出來,另一只腳蹬上許星純的肩膀,想要脫離桎梏。
“付雪梨?!痹S星純有稍微的停頓,“別鬧脾氣?!?/p>
“我沒鬧脾氣,可是很疼。”
他等了一會,似乎輕輕嘆了口氣,“忍一下?!?/p>
“你心疼我了?”她大著舌頭,一喝酒就喜歡說胡話,也不管醉沒醉。
“我是不是太美了?”她又問。
“是啊。”許星純淡淡回答。垂下眼睛,骨骼分明的手指,帶著冰涼刺骨的冷意,卻用著很溫柔的手法,揉著腫成饅頭的腳踝。
“對,我太美了。”付雪梨點點頭,“所以我做什么壞事你都會原諒我嗎?”
“比如?!?/p>
“比如”付雪梨還在想,可是他手里用的勁,又弄痛她了。
她心里想,許星純果然還是那個樣子。
不論怎么裝冷淡與漠然,都掩飾不了自己的天性。
她早就看清了。
他就像一把枯草,多半時候是沉默地,把自己藏得極為深沉,但骨子依舊無法壓抑的歇斯底里。有時候,甚至連掩飾都懶得。
她覺得,許星純一直都憋著一股勁。
只要等來一點火,他就能燒的只剩下灰燼。
三十吻
“齊姨有沒有煮骨頭湯你喝?”腳脖那處傳來的痛感稍微減輕了一些,付雪梨緊繃的jg神松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