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左右張望,面前突然陸陸續(xù)續(xù)停下幾輛警車,突然揚了幾聲喇叭示意。
來往路人都不禁側(cè)目。
齊姨正懵著呢,還以為周圍出啥事了,也跟著張望。警車的側(cè)窗玻璃就降下了一半下來,“嘿,巧了阿姨,來來捎您一程?!?/p>
“我打著傘吶,你們還能看到我?”坐上車,齊姨糊里糊涂。
第一次坐警車,齊姨還是挺忐忑的,四處打量,又莫名有種很氣派的感覺。
劉敬波開車,許星純坐副駕駛。剩旁邊的小王胡侃,“這才哪跟哪呀,阿姨您是不知道,我們出去辦案子的時候,揪嫌疑人那才叫厲害。眼睛像x光似的,一掃掃一片,那嫌疑人有的變性的有化妝的,我們照樣能逮出來。”
齊姨覺得有趣,故意說,“按你這話說的,我是你們的嫌疑人了?”
“沒沒沒!”小王嘖了一聲,“您看您,還不是多虧許隊,一眼就認出來了?!?/p>
齊姨問,“你們這幾輛車的人,都是去接小許出院的?他好像也沒什么東西呀,怎么要這么多人。”
兩人說話的時候,劉敬波看著路況插了一句,“我們是今天是休假,就一起來了。我老婆還在家做了一大桌子菜呢,您要么把菜擱冰箱里,今晚帶著許星純就去我家吃?”
“不用了?!边€沒等齊阿姨出口,許星純就開口拒絕。
齊姨笑呵呵,“你們吃你們吃,家里還有個人呢?!?/p>
小王剛想說誰啊一起帶去唄,溜到嘴邊,不知想起什么了,又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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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純胳膊上的石膏拆了,白色繃帶把傷口纏著。但腿腳仍舊不太方便,需要拄拐。
支隊一個特壯的漢子幫許星純把零零碎碎的東西搬到家門口,往返幾趟,在樓道門口和許星純又說了幾句才離去。其余人都去劉敬波家里吃飯,就留許星純和齊姨。
“唉喲,小許啊,你看你這樣,怎么不要他們扶你上去?”
許星純搖頭,“不麻煩他們了?!?/p>
齊姨不知道許星純一般情況下,都會避免一切與人的身體接觸。他有重度潔癖。
“雪梨,我們回來了?!?/p>
拿鑰匙開了門,齊姨叫了兩次,偌大房子里不見一點動靜,也沒有回應(yīng)。她納悶地把菜擱好,自顧自嘀咕,“人呢,又跑哪兒去了。”
朦朧中,隱約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付雪梨迷迷糊糊把耳機摘了,撐起身,從沙發(fā)探了個頭,“你們回來了”
話音剛落,又軟趴趴倒回去。
大包小包的東西都由齊姨安置,換了一身衣服就去廚房忙活。
她睡得正迷糊,被人吵醒了也提不起jg神。臉埋在軟和的抱枕里,翻了個身,繼續(xù)沉沉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