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月璞微怔。
莫名的,今晚積在心頭的那股郁氣一掃而空。
這是頭一次,有人在他提到家人時,沒有用憐憫的目光看向他。
點頭附和,“嗯。很可憐?!?/p>
一晚上,宗月璞見識到了這個小姑娘的不同樣子。
舞臺上翩翩起舞發(fā)光的美麗,生氣時打架快準狠的果決,靜下來時懵懂乖巧的純真。
小姑娘的眼里,至純至潔。
好和壞、黑和白都涇渭分明。
好的便開心對待,壞的就無情除掉。
像天邊的月亮。
清冷孤傲,又散發(fā)著動人的光芒。
忍不住讓人去觸碰。
潔白無瑕的月影在他陰暗沉疴的心里泛起一圈圈漣漪,久久不息。
車停在玥湖門口。
周然下車,背對著他揮揮手,身影輕快的奔回家。
像山里的小狐貍下山溜達一圈后又重新回到她的小窩。
宗月璞笑笑,看著小姑娘開門走進去。
空氣里還殘留著小姑娘的玫瑰氣味。
斑駁了車里的青草香。
低頭一看。
車座底下靜靜躺著一枚珍珠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