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晚上城樓那邊有煙火表演,咱們看完電影后正好去看?!?/p>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周然看也沒看激動接起。
“喂,周蔚!”
電話那邊短暫的沉默。
“嘖,小沒良心,白疼你了?!?/p>
是紀漣平。
周然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三哥對不起,我以為是周蔚?!?/p>
“怎么了三哥,有什么事嗎?”
紀漣平在西山的辦公室,叼著煙看向窗外光禿禿的大山,聽見小姑娘詢問的聲音,呼吸一滯,氣得發(fā)
笑。
“怎么?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呵,我倒是瞧著,姐兒如今和三哥越發(fā)生分了,走這么多天也不見你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周然撇撇嘴,“三哥可別冤枉好人,我怎么不關(guān)心你?前兩天才給你寄的東西都喂了狗不成!”
緩緩吐出煙霧,火光忽明忽暗地照在臉上。
黑黢黢的遠山層層疊疊,深不見底。
紀漣平聽見周然那邊的聲音,反問道,“在外邊?”
“嗯,和余雨他們出來吃飯?!?/p>
“外面不安全,早些回家?!?/p>
“知道了?!?/p>
電話又是一陣沉默,他早已察覺出周然的心不在焉。
半晌,紀漣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喉嚨有些發(fā)緊,摩挲著手里的周然寄來的暖手爐。
“姐兒,想我沒?”
周然沒有聽出他的深意,隔著電話乖巧點頭。
“想三哥了?!?/p>
桃花眼驀地笑開,如沉寂冰封的湖面緩緩裂開一道道裂縫,逐漸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