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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從蘇寧那里聽說了那個秦放也出現(xiàn)在達(dá)那,于是司藤懷疑秦放可能和白英有關(guān),于是讓蘇寧打聽秦放的具體消息。
穿過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司藤與蘇寧終于駐足于那座隱于市井深處的秦家老宅前。
歲月在門楣上刻滿了斑駁的痕跡,枯藤纏繞著褪色的雕梁,無聲訴說著昔日的顯赫與沉寂的榮光。
宅院深深,高墻鎖閉,仿佛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精心封存著一段塵封已久、不愿示人的往事。
庭院內(nèi)寂靜無聲,唯有風(fēng)聲掠過荒蕪的草木。
司藤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張舊照旁,那一行清雋卻有力的題字之上——“贈予摯友,愿如藤英,堅(jiān)韌長青。”
落款處,那個名字如同宿命的烙印,再次刺入眼簾:白英。
“這字跡,絕非秦放那位太爺爺所能書寫。”司藤的指尖輕輕拂過冰涼的相紙邊緣,聲音低沉而確信,“是他曾數(shù)次提及的那個‘白英’。她究竟是誰?”
這個反復(fù)出現(xiàn)的名字,像一把固執(zhí)的鑰匙,一次又一次地試圖撬開被時(shí)光重重緊鎖的謎團(tuán)之門。
她的思緒不由飄遠(yuǎn),想起許多年前,那個唯一耐心教她識文斷字、讓她初窺人類情感世界的男人,邵琰寬。
他曾是她漫長孤寂生命里偶然照入的一縷微光,讓她心生錯覺,以為真能觸碰溫暖,卻也最終讓她嘗盡了人性最深處的薄涼與虛偽。
“邵琰寬……”司藤喃喃低語,眼中掠過一絲復(fù)雜的追憶與冷冽,“蘇寧,你在達(dá)那‘遇見’我,以及你提到的那個秦放,絕非偶然。這一切看似散亂的線頭,似乎最終都繞回了這個人身上?!?/p>
而當(dāng)蘇寧提及秦放父親曾讓他尋找一個名叫“賈貴宏”的人時(shí),司藤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迷茫,她對此人毫無印象,這個名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未激起任何記憶的漣漪。
接著司藤再次讓蘇寧前去詳細(xì)調(diào)查。
蘇寧的行動很快有了回音。
他托人多方打聽,帶來了關(guān)于邵琰寬最終結(jié)局的消息:1948年,已家道中落的邵琰寬攜其最為寵愛的三姨太意圖出海另謀生路,不料遭遇船難,最終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而他的正室與嫡子則一直留守申海,守著日漸凋敝、終至湮沒無聞的家業(yè)。
在尋訪邵家后人的途中,兩人于一家裝潢雅致的西洋茶餐廳稍作歇息。
面對滿桌精致菜肴,司藤毫無興趣。
蘇寧便為她點(diǎn)了一桌各式各樣的飲品,從醇香濃郁的英式奶茶到冒著滋滋氣泡、顏色艷麗的新奇汽水。
司藤像個初次探索世界的孩童,帶著幾分審慎與好奇,小心翼翼地端起每一杯品嘗,舌尖觸及不同味道時(shí)那微微蹙眉或悄然舒展的細(xì)微神情,靈動鮮活,竟不似那個看盡滄桑、周身散發(fā)著疏離之氣的大妖。
蘇寧在一旁靜靜看著,連日來因瓦房失蹤和重重陰謀而積壓的陰霾心情,竟也不知不覺被她的新奇反應(yīng)所悄然驅(qū)散。
然而,這份短暫的寧靜與輕松,在終于見到邵琰寬那位年邁的孫子時(shí),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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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間充斥著舊時(shí)代氣息、家具都散發(fā)著樟木與塵埃混合氣味的客廳里,老人顫巍巍地捧出厚厚的家族相冊。
司藤一頁頁翻過,目光驟然定格在一張已然泛黃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中,邵琰寬正與一個面容嚴(yán)肅、身著道袍的男子并肩而立,兩人臉上竟都帶著頗為熟絡(luò)甚至堪稱融洽的笑容!
那個道士,赫然正是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