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魚和熊掌（第1頁）

車窗外的雨滴拍打著玻璃，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梁舞云專注地開著車，蘇寧則盯著手中的案件資料出神。

“簡凡，你覺得真可能是外部人員作案？”梁舞云打破了沉默。

蘇寧合上文件夾：“從喬小波的證詞漏洞來看，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偽裝成曾國偉開車離開。真正的曾國偉那時恐怕已經(jīng)……”

他沒有說下去。

梁舞云的手輕輕覆上他的：“別想太多！”

“我明白！這種事情想多了也沒用?！?/p>

“對了！今晚我得回家陪爸媽吃飯，我爸說想聽聽案件進(jìn)展?！?/p>

“行！今天我就當(dāng)一回和尚?！碧K寧點點頭，心里卻松了口氣。

“呸！你這個大流氓！一天不干壞事都不老實?！?/p>

“嘿嘿……”

自從接手這個案子，他感覺自己像走在薄冰上，特別是面對準(zhǔn)岳父梁局長時。

送走梁舞云后，蘇寧站在雨中，突然想起了曾楠交給他的“薄如翼”秘方。

那個精致的木盒此刻正躺在他未退租的舊公寓里。

手機在掌心轉(zhuǎn)了幾圈，他最終撥通了那個許久未聯(lián)系的號碼。

“喂？”蔣迪佳的聲音透著難以置信。

“是我！有空嗎？我想給你看樣?xùn)|西。”蘇寧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發(fā)緊。

“現(xiàn)在？”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好。”

舊公寓還保持著蔣迪佳記憶中的樣子。

當(dāng)她推開門，看到桌上那個打開的木質(zhì)食盒和里面精致的“薄如翼”時，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這是……真的秘方？”她的手指顫抖著觸碰食盒邊緣。

蘇寧點頭：“曾楠給我的。我試了幾次，終于成功了?！?/p>

蔣迪佳猛地轉(zhuǎn)身抱住他，淚水打濕了他的襯衫：“簡凡，為什么……為什么當(dāng)初你不要我？”

蘇寧輕撫她的后背，嗅著她發(fā)間熟悉的茉莉香氣：“對不起！算是我辜負(fù)了你?！?/p>

“那現(xiàn)在呢？”蔣迪佳仰起臉，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蘇寧沒有回答，而是低頭吻住了她。

這個吻帶著愧疚、渴望和說不清的復(fù)雜情緒。

事后，蔣迪佳蜷縮在蘇寧懷里，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我家的酒店快撐不下去了，如果有‘薄如翼’的秘方……”

“我可以給你，”蘇寧打斷她，“但我有兩個條件。”

“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