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莊寒雁被一陣鈴聲驚醒。
阮惜文端坐床前,身旁陳嬤嬤捧著個描金藥盒。
“玩夠了嗎?”阮惜文聲音冰冷,“當年我裝病爭寵時,你還在儋州吃糠咽菜。”
莊寒雁心頭劇震。
母親竟一眼看穿她的把戲?
“這藥能解豆迦毒?!比钕氖疽怅悑邒呱锨埃皸l件是三日內(nèi)與蘇寧完婚,離開京城。”
莊寒雁突然笑了:“母親怕我揭穿什么?段天師的真相?還是……宇文叔叔與您的關系?”
阮惜文瞳孔驟縮。
陳嬤嬤厲喝:“放肆!”
揚手就要掌摑,卻被莊寒雁一把攥住手腕。
“女兒今年十四,按律不得婚配?!鼻f寒雁直視母親,“更何況……”
她扯開衣領,露出肩上已經(jīng)開始結痂的痘瘡,“總得等病好吧?”
阮惜文猛地站起,從袖中掏出串銀鈴:“既如此,戴上這個!一步一響,好讓為娘知道你在何處?!?/p>
鈴鐺扣上腳踝的剎那,莊寒雁想起嬸嬸的話:“你跟你娘年輕時一樣,都是不肯低頭的倔驢?!?/p>
“母親放心。”她輕撫腕間惡魔符文,眼底燃起暗火,“女兒會好好‘養(yǎng)病’,畢竟……”
抬頭露出天真笑容,“來日方長?!?/p>
窗外,傅云夕靜靜立于梅樹下,聽著隱約鈴音,唇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
……
蘇寧自然是聽說了莊寒雁生病的事情,作為未婚夫自然是要來看望一下。
莊寒雁看到蘇寧的到來,自然是打心眼里高興,畢竟這是一種來自于靈魂的共鳴。
“主人……”
“寒雁,何必呢?想知道莊家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p>
“主人,你知道莊家的事情?”
“你母親懷疑是你父親莊仕洋操盤滅了阮家,所以一直都在和宇文長安搜尋證據(jù),到時候也是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心思,所以才會一直想著把你趕走。”
“原來竟然是這樣。”
“你們莊家的情況很復雜!想要按照你的心意破鏡重圓不可能,另外你那個父親莊仕洋才是隱藏最深的魔鬼?!?/p>
“什么?”
“別再折騰了!跟你離開這里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