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兄弟幾人在那里寒暄閑談的時候,錢公公立刻小跑著過來宣讀了慶帝的口諭,讓皇家兄弟幾人立刻進宮面圣,當然無論如何也是少不了那個大男主范閑的。
要知道慶帝對范閑的感情可謂是非常復雜多樣,一直都是把他當成自己兒子來對待,只不過多少還是會以利用范閑為主,不多的愧疚心理也僅僅是稍縱即逝,另外鱷魚的眼淚也是毫無價值的東西。
而就在慶帝的幾個兒子向著皇宮的方向趕的時候,那個二皇子李承澤卻是感到最為緊張的那個,心里總是會七上八下的看向蘇寧和范閑,因為他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感到心虛啊。
雖然范無救帶回來的消息確實是讓他松了一口氣,但他還是擔心蘇寧和范閑會不守信用的反手一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蘇寧和范閑在北齊到底拿到了多少證據(jù)。
更要命的是北齊前錦衣衛(wèi)指揮使沈重消失了,誰也說不好沈重是不是落到了蘇寧和范閑的手里,尤其是這一次回來的范閑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好像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破釜沉舟和不管不顧。
只見二皇子突然強顏歡笑的靠近蘇寧,那模樣真的是把厚顏無恥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嘿嘿,老六,剛才是二哥我說話語氣不對,二哥在這里向你道個歉。”
“老二,你這樣前倨后恭的樣子很是讓我費解,你一天天的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此時的蘇寧卻是滿臉不悅的看向眼前的二皇子質(zhì)問了一句。
“老六,說話別這么難聽好不好?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你二哥。”驕傲的二皇子自然是受不了蘇寧的冷嘲熱諷。
“老二,哪天你要是睡不著覺的話,最好想一想我們倆兄弟的相處,是不是一直都是你先無事生非和沒事找事的?”
“我……”
“老二,我李承寧就是一個習慣懶散和無束的性子,對于外界的紛紛擾擾也是漠不關(guān)心,但要是真的有人找我麻煩,我不介意狠狠地一巴掌給打回去。”
“……”此時的二皇子李承澤臉色自然是青一陣白一陣,他何曾受到過別人這樣對他的羞辱。
然而蘇寧卻是不再理會這個臉色豐富多彩的二皇子了,騎行在一旁不遠處的太子和大皇子也都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們都是意識到蘇寧的手里絕對有二皇子李承澤的把柄。
很快兄弟幾人就是來到了皇宮大內(nèi),因為這一次范閑沒有搞出什么假死的鬧劇,慶帝也就沒有必要特意為范閑開什么“小灶”,所以這場特殊的“家宴”第一時間就是開始了。
只不過慶帝還是挺期待范閑能夠搞事情的,畢竟此次還有他最為關(guān)心的神廟消息。
不過慶帝等了半天也沒看到范閑發(fā)作,不由得就是意識到范閑這是被蘇寧給影響了。
果然慶帝滿臉不悅的看向規(guī)規(guī)矩矩的范閑問道,“范閑,讓你去了一趟北齊出使,怎么回來變得蔫了吧唧的?”
“回陛下,臣最近一切都好,只不過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么莽撞了?!狈堕e連忙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應著慶帝的詰難。
然而慶帝卻是奇怪的在蘇寧和范閑之間來回打量,“真奇怪!難道老六身上有毒嗎?怎么發(fā)現(xiàn)你和他越來越像?是不是受到這個家伙的影響了?”
“……”范閑自然是明白這句話他接不了。
“……”此時一旁正在大快朵頤的蘇寧卻是感覺被冒犯了。
“行吧!那和朕說一說北齊此行的事情,聽說你們使團這一次還遇到了襲擊?”果然慶帝還是問起了出使北齊的具體事宜,順便還是打聽了那起奇怪的邊境襲擊事件。
“陛下,所謂的邊境襲擊無非是一場滑稽的鬧劇,敵人來勢洶洶卻又是莫名其妙的撤離,至于到了北齊國都之后,臣利用北齊君臣之間的矛盾和不和,讓北齊錦衣衛(wèi)指揮使沈重成為了北齊棄子,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大事情了?!?/p>
接著慶帝就是選擇對范閑和蘇寧發(fā)難,“哼!朕提前囑咐過你們半路殺掉肖恩,怎么不光讓他一路暢通的回到了北齊,反倒還是讓他順利進階到大宗師了?”
“臣有罪!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