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達成合作（第3頁）

胡曼黎瞇起眼睛。

這個理由看似冠冕堂皇，其實根本值不得推敲，畢竟她和蘇寧根本沒有太多交集。

但此刻更讓她在意的是蘇寧的穿著：看似普通的藏青毛衣，袖口卻繡著意大利某小眾品牌的暗紋。

這種低調的奢華，連李青青那個階層都未必識貨。

“蘇寧，你和劉娜……”她故意停頓，“上次李總那單分成……”

“我拿八成提成，她拿兩成?！碧K寧微笑，“不是合作，是交易?！?/p>

胡曼黎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筆記本燙金邊。

這個回答很巧妙——既撇清關系，又暗示可用金錢衡量。

她突然想起南洋之星晚宴上，蘇寧看陳放的眼神像看一只臭蟲。

“曹玲的事，你怎么想？”

“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涉嫌騙保，其實曹玲的供詞并不是那么重要。”

“這……”胡曼黎的呼吸停滯了一秒。

……

藍洋保險理賠部茶水間的微波爐嗡嗡作響。

薛曉舟盯著轉動的午餐盒，耳邊是組長壓低的嗓音：“薛曉舟，你這是被別人當槍使了！陳放早就想動胡曼黎了，沒想到卻是被你給做成了?！?/p>

“可金總讓我調查的……”薛曉舟的指尖在馬克杯上敲出不安的節(jié)奏。

“傻小子！”趙明瞥了眼走廊，“胡曼黎私下見過李青青。這是借你的手清除競爭對手！陳放手里的證據不都是你提供的吧？”

微波爐“?！钡囊宦?。

薛曉舟的午餐盒翻倒在托盤上，番茄醬像血一樣濺在白襯衫上，就像他此刻腦中炸開……

“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陳放急著送曹玲出國了？”組長把紙巾塞給他，“你被當槍使了?！?/p>

“……”

接著薛曉舟沖向總監(jiān)辦公室時，路過公告欄上嶄新的處罰通知：《關于對胡曼黎違反職業(yè)規(guī)范的處理決定》。

鮮紅的公章下是兩行刺目文字：取消從業(yè)資格，期限24個月。

陳放的辦公室門虛掩著。

薛曉舟正要推門，聽見里面?zhèn)鱽硖屏峒饧毜穆曇簦骸啊ｋU協(xié)會那邊打點好了……她翻不了身……”

透過門縫，他看見陳放正把玩著那枚南洋之星的候選徽章，本該屬于胡曼黎的那枚。

“有事？”陳放突然抬頭，目光如鷹隼般鎖定門口。

薛曉舟攥著錄音手機退后兩步，轉身沖向電梯。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找金振華說明真相。

金振華的辦公室彌漫著雪茄味。

薛曉舟站在地毯中央，白襯衫上的番茄漬已經干涸成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