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弟弟崔業(yè)神色緊張地接過一個牛皮紙袋,而那個戴帽子的男人,雖然刻意低著頭,但左耳殘缺的特征再明顯不過。
崔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早該想到的,信用社搶劫案、王紅羽的勒索案,還有最近接連發(fā)生的企業(yè)家失蹤事件,背后都連著一張無形的網(wǎng)。
而現(xiàn)在,他最親的人正站在網(wǎng)中央。
“給技術科打電話,我要崔業(yè)手機的全部通話記錄?!贝迋ヌ统鲎约旱氖謾C,快速編輯了一條短信:【老地方見,有急事?!渴占撕杖皇谴迾I(yè)的號碼。
“崔業(yè),你到底隱瞞了我什么?”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p>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神經(jīng)??!難道你們警察現(xiàn)在都開始這樣故弄玄虛了嗎?”
“崔業(yè),收手吧!回頭是岸??!”
“不知所謂。”
……
高淑華把炎炎的小書包仔細扣好,抬頭看了眼客廳里的掛鐘。
五點二十,再不走該堵車了。
“媽,我?guī)а籽谆赝馄偶易滋臁!彼瘡N房喊道,聲音刻意放輕以免驚動正在午睡的公公。
崔母擦著手走出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又回娘家?崔業(yè)知道嗎?”
“他最近……太忙了?!备呤缛A勉強笑了笑,牽著兒子快步走向電梯。
炎炎仰起小臉:“媽媽,爸爸答應給我買恐龍模型的?!?/p>
出租車駛出小區(qū)時,高淑華沒注意到后視鏡里那輛突然啟動的白色面包車。
白色面包車里面的人不是別人,司機就是一只耳。
很快高淑華和炎炎便是來到了目的地下車,卻是沒有注意到一只耳一直跟在他們的后面。
高淑華還沒反應過來,后車門就被拉開,一塊濕漉漉的毛巾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最后映入眼簾的,是炎炎被另一個壯漢夾在腋下掙扎的小小身影。
所以一只耳事先準備好滲透著迷藥的濕毛巾,綁架了高淑華和炎炎,并將二人關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地道里。
崔業(yè)失魂落魄地回家,還被母親數(shù)落一頓。
崔母因為高淑華帶孫子回老家,便想找大兒子崔偉出出主意。
結果惹怒了小兒子崔業(yè),令她心中疑惑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