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大理寺的劫獄事件直接震動了整個京城,大理寺的尸橫遍野讓這里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傅大人,怎么會成為這樣?”
“看來這個屠了儋州的海盜很不簡單?!?/p>
“可……可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讓五城兵馬司封鎖城門,一定要抓住這幫悍匪?!?/p>
“是!大人,我這就去通報(bào)?!?/p>
然而這些劫獄的海盜就像是憑空而來又憑空而走一樣,五城兵馬司的兵士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雖然傅云夕一直懷疑“三味書館”的老板蘇寧,可惜他卻是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同樣他也不敢隨便招惹蘇寧,畢竟蘇寧現(xiàn)在可是一位伯爵,也不是莊寒雁那樣的孤女。
一直找不到任何悍匪的蹤跡,然后這件案子也便是成為了無頭公案,只是這件案子成為了京城所有人心中的陰霾。
……
瑞雪覆京華,除夕的莊府張燈結(jié)彩,朱漆大門上新貼的桃符鮮艷奪目。
莊寒雁站在回廊下,望著庭院里忙碌的仆人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那塊已經(jīng)發(fā)硬的綠豆糕。
這是三年前從儋州帶來的最后一塊,父親莊仕洋派人千里送來的心意。
“小姐,該去前廳了?!毖诀咔嘈虞p聲提醒,打斷了她的思緒。
莊寒雁收回目光,整了整月白色襖裙的衣襟。
十八歲的少女身姿如柳,眉目間卻凝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冷冽。
她抬步向前廳走去,繡鞋踩在積雪上發(fā)出細(xì)微的咯吱聲。
前廳已擺開三桌宴席,主桌上莊老太太端坐首位,兩側(cè)分別是莊仕洋和繼室周如音。
莊寒雁的目光掃過空著的兩個位置,那是她和生母阮惜文的座位。
“寒雁來了。”莊仕洋笑容和煦,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快入座吧,就等你和你母親了。”
莊寒雁向長輩行禮后坐下,余光瞥見周如音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這位繼母入門不過五年,卻已為莊家添了一雙兒女,十四歲的莊語山和十歲的莊語遲。
“主母怎么還不來?莫不是又病了?”周如音聲音柔媚。
手上卻用力掐了一下身旁的莊語山,男孩吃痛,立刻嚷了起來:“就是!阮姨娘總是遲到,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
廳內(nèi)霎時安靜。
莊老太太手中的茶盞重重落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語山!”莊仕洋厲聲呵斥。
卻見門口珠簾輕動,一襲靛青色衣裙的阮惜文款款而入。
三十五歲的婦人面容清瘦,眉目如畫,行走間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氣度。
“抱歉,來遲了?!比钕南虮娙宋⑽㈩h首,目光在掠過莊寒雁時微不可察地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