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屏幕,把酒杯遞給紀清梵。
紀清梵喝得沒有特別快,但是和剛剛做任務時那個拖拉的意味比起來明顯更迅速些,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快點喝完,快點開始。
已久
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因為這段時間的事情假戲真做,
而是……一直喜歡,喜歡了很多年的喜歡。
怎么可能呢?
太過震驚,以至于只剩下一個想法反反復復地在問,怎么可能呢?
已經(jīng)不止是頭暈目眩了。
這種感覺實在不真實得難以言述,
盛枝就這樣怔怔地,
看著紀清梵,
一直維持著這一個姿勢,
等到終于回過神的時候還是不小心摁熄了屏幕。
她做過的最好設想都只是那套“假戲真做”的說辭,
甚至是紀清梵可能對她有點真情,
但不過是那么一點,
不會特別多,這些還都是屬于好的設想,
至于那些結果不是太好的設想,她想得更多。
她本來的想法都是今晚認了——哪怕紀清梵對她沒有情誼,
只有欺騙和利用,也認了。
而眼下這種情況,
是她從來沒有設想過的。
怎么描述呢,猶如你原本想得到一點點甜,
結果卻整個人都被泡進了蜜罐里,浸透了,
甜到暈乎乎的,又好比站在樹下,
剛伸出手試著去夠樹上結出的果實,
下一秒就被這些果實噼里啪啦地砸了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