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瞬間,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回到了那些被盛枝忽視掉的時間里。
只是那些失控情緒卻又在盛枝望過來的那一刻盡數(shù)化為可憐脆弱的落寞。
她對上她的視線,扯了下唇角,楚楚動人。
“……沒什么事,我只是想問問枝枝中午是不是不能和我一起吃飯了?!?/p>
蓄謀
她問得太可憐,盛枝卻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起來她戴狐貍耳朵時的樣子。
那一刻的紀清梵很熟媚,望向她時的眸光皆是風情與誘惑,可現(xiàn)在她對上她的視線,又覺得她像只小狗。
——沒精打采的,被雨淋shi的那種小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產(chǎn)生這樣的聯(lián)想,明明清楚紀清梵心思多到數(shù)不清,也清楚這一切都是紀清梵都是演出來的表面樣子。
想想都搞笑,紀清梵怎么可能會讓人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呢?簡直對應不上一點兒。
可更搞笑的她就是這樣不可避免地有了這種幻視。
“做什么擺出這種樣子,”盛枝莫名有點別扭,頓了頓,她哼了聲,“那我要是真說不和你吃了,你不會還求我陪你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真的沒有帶什么想讓她求她的意思,結(jié)果紀清梵卻從善如流地接了下來。
她牽著她的手舉到臉旁,微偏過些頭蹭了蹭,繾綣低聲道:“嗯,求求你?!?/p>
“枝枝,不要和別人去,也不要答應別人,”她一字一句輕輕說著,自始至終都看著她,“我知道你的口味,熟悉你的習慣,需要動手的也都不需要你沾手……你和她們?nèi)ザ疾粫群臀以谝黄鸪允娣?,所以和我去吧?!?/p>
盛枝聽著她的話,愣了下。
第一反應是紀清梵竟然真的就因為這樣一件事就求她了。
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雖然她不是很想承認,但這段時間紀清梵確實面面俱到,沒讓她產(chǎn)生過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哪怕她想挑剔,也都挑剔不出什么。
盛枝感受著細膩肌膚蹭在掌心的感覺,心底有點詭異的被取悅到的感覺,她唔了聲:“我又沒說中午不和你吃,她們是約我在晚上。”
她邊說著邊觀察著紀清梵的神情,好奇她會不會再求一遍。
畢竟這兩句話說出來就等于剛剛紀清梵做出來的那些姿態(tài)全白做。
但是這次紀清梵卻又沒做出符合她猜想的發(fā)展,只是眷戀地親了親她的手,然后放下去牽住了:“那我想和枝枝一起去。”
“……好吧。”盛枝看著她,沒能再聽到她求她的話,不由在心底撇了下嘴。
她們重新回到了車上,盛枝苦思冥想一路,等到餐廳時,終于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冒了出來。
其實這樣想想,紀清梵和她的朋友們一直沒什么交集。
這一點也不用去做什么猜測,她們這幫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紀清梵一直看不上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想到這里,盛枝眨了眨眼,在臨下車前叫住了紀清梵,故意問道:“對了,紀清梵,你以前有和我的朋友一起相處嗎?你好像沒有和我說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