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覺得,蘇晚的愛太「重」了。
那本賬本,那五年,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迫切地想要證明,我的成功,只屬于我自己。
所以我「體面」地和她分了手,給了她三十萬。
我以為,這樣就能兩清。
我以為,擺脫了「拖累」,我能飛得更高。
……
直播那天,我躲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看完了全程。
當(dāng)她拿出那本賬本時(shí),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當(dāng)她講述紅燒肉和魚片粥的故事時(shí),我的眼淚,無法控制地掉了下來。
最后,她問我,那張便利貼,還在嗎?
我像被雷擊中一樣,渾身僵硬。
還在嗎?
我沖出公司,開車闖了好幾個(gè)紅燈,回到那家已經(jīng)不屬于我的店里。
那面墻,被刷成了高級(jí)的莫蘭迪色。
上面掛滿了各種證書和合影。
干凈,體面,沒有一絲過去的痕跡。
我瘋了一樣,把墻上的東西全都砸了。
我用指甲,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把油漆摳開。
指甲摳破了,流了血,我也不管。
最終還是沒找到它。
我像個(gè)傻子一樣,在空無一人的餐廳里,嚎啕大哭。
我弄丟的,不是一張便利貼。
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