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子遠(yuǎn)去的背影,二狗知道她是去找之前的馬車了。此時已是深夜,趕路不太安全,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
二狗在四周的草叢中來回的尋覓舒適的棲身之所,但找來找去,除了剛才那女子呆過的地方外,沒有一塊好地兒。
“剛才是幾個人呢?兩個?三個?還是……”二狗心里邪惡的想著,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當(dāng)初撞破鎮(zhèn)長兒媳偷人的情景。
“媽的,本來是我的菜,居然讓愣三那個蠢貨搶先了,沒天理啊。”一想到那件事,二狗就渾身不舒服。
“在那躺著肯定睡不著,還是再找找吧。”二狗看了看女子待過的地方,一邊嘟囔一邊四處尋覓。不知不覺間,已順著官道兩旁的草叢回到了原來馬車出事的地方。
二狗慢慢放緩了自己的動作:“怎么回來了?難道是對剛才那女子的倩影念念不忘?”二狗無恥的想著,打算去看看那女子是不是真回來找馬車了。
剛剛靠近路邊,就聽見官道上傳來一個女子的自言自語:“哪去了呢?”
二狗沒敢輕舉妄動,凝神靜聽。不一會又傳來衣服撕扯的聲音和……拆馬車的聲音?
“這是什么情況啊?”
二狗始終沒有露頭,就這么聽著。又過了一會,傳來了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
二狗壯著膽子探出頭,發(fā)現(xiàn)左右空無一人,呃,當(dāng)然地上躺著一個被扒得半裸的男子,馬車被拆的七零八落,包括原本馬車?yán)锏恼眍^和被褥都沒能幸免。
“她找什么呢?”二狗左想右想不得其所,突然靈光一現(xiàn):“難道是那個令牌?”
二狗明顯心跳加快了不少,好像找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深吸了幾口氣,二狗努力的回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呃,好像扔進(jìn)官道對面那邊的草叢里了?!?/p>
二狗剛要有所行動,就聽到遠(yuǎn)處再次傳來熟悉的鈴鐺聲和馬蹄聲。二狗趕緊止住身形,緩緩鉆回草叢。就聽外面?zhèn)鱽硪粋€女子低低的聲音。
“夫君,你一路走好,我鳳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馬寨的人遲早要為此付出代價的。只是靈樞圖……,我一定會為馬寨尋回的。”話音剛落,就從官道上傳來了一陣火光。
“在官道火葬?”二狗就躲在官道旁的草叢中,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這要是火勢竄到這邊來……二狗不由自主的往自己身后看了看,謀劃著自己的退路。
還好火勢不大,一會功夫就逐漸消失。又過了一會,熟悉鈴鐺聲和馬蹄聲再次響起,越來越遠(yuǎn)。
二狗再次探出頭,發(fā)現(xiàn)原本官道上的男子和馬車都已化成了一堆兒灰,這讓二狗心疼不已,“你火葬就火葬唄,燒被子干嘛?這讓我晚上怎么睡?這賤女人,活該被流氓xx”二狗嘴里不停的罵著,動作卻異常的敏捷,繞過原本馬車停留的地方,一頭鉆進(jìn)了官道對面的草叢中。
二狗翻找了片刻,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終于找到了剛才隨手扔掉的腰牌,仔細(xì)端詳起來。
可是二狗看了半天,還是沒發(fā)現(xiàn)腰牌特別的地方。
“這破牌子能有什么???除了比一般的牌子厚一些,一點特別的……等等,厚一些?”二狗再次將腰牌拿到眼前辨認(rèn)。
“確實很厚,靈樞圖藏在這里面?”
二狗掏出別在身后的匕首,一點一點的劃弄著腰牌的側(cè)面,希望能夠把它撬開??墒莿澚税胩?,除了幾道發(fā)白的劃痕外,什么都沒有,折騰半天弄得二狗滿頭大汗。
“唉,算了,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莫強(qiáng)要啊。”
二狗終于沉沉的睡去,克字腰牌靜靜的躺在二狗的手掌心,不知道過了多久,二狗手掌心散出的純陽之氣被腰牌緩緩的吸收,腰牌表面原本劃出的幾條白道慢慢變淡,最后消失不見。
第二天已經(jīng)臨近晌午,二狗被一陣馬蹄聲吵醒,緩緩睜開雙眼,檢查了一下自身的物品。
“還好沒遇到女流氓。”二狗抻了個懶腰,慢慢爬了起來。
由于是白天,視野比晚上清楚了不少,盡管離得還很遠(yuǎn),二狗仍然一眼就看清了遠(yuǎn)處的來人。
來人是一個莊家漢,駕著一輛單騎馬車,車上裝著滿滿的貨物,用灰色的帆布遮蓋著。莊稼漢長得五大三粗,濃眉闊目,一臉的正派,可在二狗的眼里,這樣的人只有兩個字的評語“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