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豹強打起精神,站到臺中央,沖陳純飛抱拳躬身道,“我一直在反省己過??吹疥惢㈥愄弥骱驮弥饕恍臑槊突?,而我不說了,我慚愧??!”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現(xiàn)在,即便我想饒你,也無計可施了。陳純飛想要傳達(dá)給陳豹這樣的信息,可是陳豹卻根本不看他,只顧垂頭想著什么。
陳豹這廝居然在笑?一直一言未發(fā)的陳龍突然瞥見了低著頭的陳豹嘴角上揚,nima,不對勁兒??!這家伙要么是瘋了,要么是有備而來。
陳龍有心想提醒父親一聲,但見陳純飛眉宇之間暗藏得意,算了,父親好不容易開心一回,免得打擊他的自信心。
“陳堂主,關(guān)于這幾天網(wǎng)絡(luò)上造謠攻擊公安國安,有瘋傳是你暗地里指使屬下干的?!标惣冿w猶豫再三,還是下定決心要剪除陳豹這個忘恩負(fù)義的遠(yuǎn)房侄子。
“是有這回事兒。”陳豹很干脆地點點頭。
“你可知道這樣做,憑空替猛虎幫樹立了兩大強敵。要是公安和國安報復(fù)起來,你自己說說,猛虎幫可否抵擋的???搞不好就有幫毀人亡的危險?!标惣冿w想也不想,先將這頂重帽子扣到陳豹頭上再說。
“我知道。所以我很慚愧。是我陳豹沒有管教好屬下,連累了幫主,連累了大伙。我給大家道歉。”說完,陳豹當(dāng)真給陳純飛鞠躬,然后又轉(zhuǎn)過頭沖著臺下深深地鞠躬不起。
“你以為道歉就可以沒事兒了?萬一招來報復(fù),我們這些人怎么辦?”
“是啊!你是堂主,有的是錢,到時候,拍拍屁股就跑。我們可沒有錢,拖家?guī)Э诘模肱芤才懿涣?。警察來抓人,還不是我們這些人替你被黑鍋。”
“就是就是,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才行?!?/p>
臺下的幫眾頓時如陳純飛期望的那樣,開始眾志成城地討伐起陳豹來了。
陳豹還沒有說話,他帶來的地堂屬下,尤其是七大金剛,一個個摩拳擦掌,卷衣服,擼袖子,準(zhǔn)備干仗。
“你麻痹的,放什么狗屁呢?怎么不想想咱們堂主平時替猛虎幫立了多少功勞?”
“就是,猛虎幫大部分的錢都是我們堂主賺來的。平時你們吃的,穿的,用的,連特么的打洞買套套的錢都是我們堂主賺的血汗錢,那個時候,你們怎么不說?現(xiàn)在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特么的翻臉不認(rèn)人。操!”
“日,有種你再罵一遍試試?”
“罵你又怎么了,老子還想打你呢?”
混亂之中,雙方人馬推搡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頓時,臺下一片混亂。幸好椅子是那種長條椅,否則的話,關(guān)泰又得心痛了。
好在臺上有一眾大佬在,臺下的幫眾雖然互相責(zé)罵,推搡,最多也只是伸伸腳,揮揮拳。倒也不敢真刀實槍的干起來。
即便這樣,也夠陳純飛這個幫主顏面掃地。
地堂的人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公然維護陳豹這個堂主,這跟當(dāng)眾造反有什么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