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雖然還沒有到展露鋒芒的時候,但豐邑一戰(zhàn),韓信給項莊出謀劃策,還是名動一時,很多人對項羽不肯任用韓信,趕到嘆息,此時更不知道,項羽準備如何對待韓信。
不久,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賬簾被掀開,鐘離昧與韓信快步走入,此時韓信一身戎裝,與當年的那個謀士打扮完全不同,二人來到項羽身前,躬身施一禮:“給上將軍請安。”
項羽看了看鐘離昧,朗笑道:“你辛苦了?!?/p>
“為上將軍奔波,不幸苦?!辩婋x昧憨笑著回道。
這時,項羽目光落在了一旁,韓信的身上,他與韓信對視片刻,冷笑道:“你可之罪?”
韓信心中一驚,不由單膝跪地,急道:“末將不知!”
“你延誤軍機,為何今日才道?若不是我掌控局勢,恐怕此時,楚國的十萬大軍便會敗在此地了!”項羽說完,冷哼一聲,起身來到韓信身前,又道:“念你是初犯,貶官一級,罰你在營外做執(zhí)戟郎,贖罪后,在考慮是否任用?!?/p>
說完,項羽也不理會韓信,自顧自的走到地圖前,假裝查看地圖,而韓信此時,滿肚的委屈無處申訴,他只得嘆道:“上將軍,我們自從離開邾縣,日夜兼程,不曾停留,還請上將軍明察!”
“查與不查是我的事,你下去吧!”
“可是上將軍,我……”韓信還想自白,項羽已勃然大怒,他一拳打在地圖上,出一聲悶響,隨即怒氣沖沖的轉身看向韓信,恨道:“你再不退下,本將斬你示眾!”
項羽的翻臉,讓韓信意識到,自己這趟北上,來錯了,此時他已懊悔不已,悔恨當初不聽項莊之勸,執(zhí)意請命北上,如今進退兩難,如果自己離開出營,項羽必然會殺自己而后快,可留在這里,項羽未必會重用自己,糾結半響,韓信只得拱手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將軍既然如此,末將只得從命了?!?/p>
韓信憤憤的行一禮,轉身離去了。
鐘離昧在旁,始終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他思索片刻,拱手問道:“敢問上將軍是不是聽到什么流言蜚語了?我們在路上的確不曾耽擱,快馬加鞭趕來會師,還請上將軍明察。”
說完,鐘離昧擔心這幾句話不足以說動項羽,乃繼續(xù)道:“而且,我們在臨來之前,曾在秦營西面,生擒王離,還請大將軍寬恕韓信?!?/p>
聽鐘離昧說擒獲了王離,項羽不由大笑道:“鐘離昧擒王離有功,韓信帶來的兵馬,就由你和桓楚分掌軍權,不得有誤?!?/p>
“可是……”鐘離昧還想再說什么,項羽已擺手制止了他,一旁,范增也干咳一聲,用手輕輕示意鐘離昧不必再勸,項羽既然已經(jīng)鐵定心的收拾韓信,僅憑鐘離昧的幾句話,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片刻之后,王離被帶入大帳,他的身子被反綁,此時一臉的狼狽,完全看不出,當初威震疆場的虎將如今會是如此模樣,此時項羽已來到王離身前,右手托起王離的下巴,冷笑道:“可愿降嗎?”
“既然已經(jīng)被項羽將軍俘獲,是生是死,悉聽尊便,若將軍肯留我一命,我愿死心歸降將軍,永不背叛?!蓖蹼x前面的話,說的還有些骨氣,但后面,他卻又反水了,項羽聽到王離愿降,不由爽然大笑:“好,本將收下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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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大軍敗亡,秦軍幾近全軍覆沒,而在另一面,章邯當初圍攻巨鹿,曾派人筑起甬道,用來輸送糧草,項羽在討伐王離之時,撥兵兩萬,命黥布和蒲善率軍,攻打甬道。
此時駐守甬道的秦軍大營,已經(jīng)火光沖天,到處尸橫遍野,一桿桿長矛,羽箭便插在尸體上,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在秦軍大營外,楚軍列陣在盾牌后面,向前推進,距離這支先鋒軍不出百步的距離,楚軍主力已經(jīng)躍躍欲試,只要踏破秦營,他們將會一擁而上,將秦軍甬道徹底擊垮。
戰(zhàn)鼓還在隆隆的敲著,鼓聲節(jié)奏雜亂,仿佛先鋒部隊前進的腳步聲一般,而在不遠處的秦軍大營,秦軍擁兵僅七千人,此時死傷近半,已無力再阻擋楚軍,可他們的退路已經(jīng)被楚軍切斷,此時,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血戰(zhàn)到底,一條是匆匆撤離。
最終,蘇角選擇了撤出大營,此時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秦軍近七百的精銳集結在這里,他們剛剛揮起兵器,為自己鼓舞士氣,蘇角已馭馬而來,他來到陣前,向前一揮,幾名秦軍士兵推倒柵墻,蘇角一馬當先,率軍向外猛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