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賜說完,武臣點頭嘆道:“也只能如此了?!?/p>
這時,一名親衛(wèi)快步走入,來到陳勝和蔡賜身旁,拱手道:“大王,周市在殿外求見。”
“周市?”陳勝不禁詫異,疑惑道:“他何時回來的?”
“聽說剛回來?!庇H衛(wèi)拱手回道,這時,陳勝微微點頭,看著一旁的蔡賜道:“武臣的事,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
蔡賜拱手唱諾,這時,陳勝又對親衛(wèi)道:“帶周市去前殿等候,寡人馬上就到。”
親衛(wèi)唱諾離去了,這時,陳勝拾起地上的寶劍,掛在腰間,看著蔡賜,令道:“隨寡人去前殿?!?/p>
。。。。。。
前殿內(nèi),周市和陳平在殿中焦急等待,此時,已經(jīng)半個時辰過去了,可陳勝還是沒有出現(xiàn),這讓周市多少感覺,張楚國已不再是曾經(jīng)的張楚國了。
而且,這次進(jìn)都,周市聽到很多謠言,有的人說,陳勝已變得荒yin無度,他已三個月不曾上朝,也有的人說,陳勝此時只喜歡女人,他對江山的渴望幾乎為零,還有很多謠言,五花八門,從各個角度討論著如今的張楚王陳勝。
可不論是哪一條,都在貶低陳勝,這也讓周市從各個方面看出,張楚國已漸漸不得人心。
尤其周文敗歸函谷關(guān),張楚國更是一蹶不振,還有,吳廣攻打滎陽,這都好幾年了,居然還沒有拿下。
就在周市胡思亂想,神游四海的時候,殿外,一名內(nèi)侍高聲吶喊:“大王駕到。”
周市和陳平趕忙站好,這時,從殿外走入陳勝和蔡賜,蔡賜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而陳勝,卻已走向鑾駕,在軟席上坐下,這時,周市和陳平跪地行禮:“臣周市,陳平,見過大王?!?/p>
陳勝笑著擺擺手:“周卿請起?!?/p>
周市向陳勝道一聲謝,與陳平緩緩起身,短暫的沉默,周市心中整理言辭,不久,他開口說道:“臣依大王囑咐,出兵魏地,如今,魏國故地已收回三分有一,雖然實力尚淺,但根基以穩(wěn),特請大王恩準(zhǔn),調(diào)魏咎坐鎮(zhèn)魏地,穩(wěn)定魏人之心?!?/p>
陳勝聽到此,臉色忽然一沉,他不悅道:“周卿何須如此,寡人恩準(zhǔn),魏地可由周卿掌管,不需改用他人?!?/p>
周市見陳勝直接回絕自己,心中不由冷笑,這已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但他不敢將這些表露在臉上,只得繼續(xù)說道:“大王,魏地乃秦軍東出之要地,四通八達(dá),需有威望之人,方能鎮(zhèn)守,而魏咎乃魏國王族后裔,人心穩(wěn)固,可當(dāng)此大任,還請大王批準(zhǔn),放魏咎就國!”
說道就國二字,陳勝心中怒火再次燃燒,他剛想開口訓(xùn)斥周市,一旁,蔡賜已插口道:“周將軍,請見諒,魏咎和魏豹在去年,已經(jīng)跟隨鄧宗前往九江了,此時,不再陳縣。”
見蔡賜插話,陳勝強壓心中怒火,而這時,蔡賜曾勸導(dǎo)自己的話在耳邊回蕩,‘不可在樹敵人,否則,張楚國危矣!’想到此,陳勝強壓怒火,嘆道:“寡人也很為難,但魏咎遠(yuǎn)在九江,暫時無法北歸,還請周將軍暫代職務(wù),撫慰魏地?!?/p>
這是明晃晃的賴賬,周市心中略顯焦急,他再次拱手,想要開口再言,一旁,陳平卻已悄悄拉了他一下,這時,周市斜睨陳平一眼,見他默默搖頭,周市只得壓住心中的焦躁,拱手嘆道:“既然如此,臣先告退了?!?/p>
陳勝本就擔(dān)心,周市繼續(xù)向自己索要魏咎,此時不由大笑道:“周卿遠(yuǎn)來,一路辛苦,早點回去休息吧?!?/p>
很快,周市等人退下了,陳勝看著空空的大殿,一旁,只有蔡賜一人也在低頭沉思,他不由拿起硯臺,狠狠扔下玉階,恨道:“這些狗東西,一個個都想稱王嗎?”
停了下,陳勝再次拔劍在手,猛然劈向御案,恨道:“待我滅了大秦,第一件事,就是用他們幾個人的狗頭泡酒,我要殺光他們!”
見陳勝如此憤怒,蔡賜不禁輕嘆一聲,拱手道:“臣有一計,大王可愿聽嗎?”
陳勝收起劍,怒道:“說來聽聽?!?/p>
“聽聞,武臣讓韓廣收復(fù)燕地,不如派一輕騎,連日趕路,傳密旨給韓廣,讓他在燕地稱王,制約武臣,這樣,武臣不足為懼?!辈藤n說完,凝神看向陳勝,陳勝此時已略作思索,也不由看向蔡賜,兩人目光相對,皆默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