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擊敗東越軍后,東楚國國內(nèi)再次恢復(fù)了寧靜,而義帝羋心也沒有急于前往長沙,正所謂水墨江南,詩情畫意,羋心感覺自己漸漸愛上了這個地方,他在陽羨縣購買了一處大宅子,并在這里居住了近一個多月,這里也是后來的太湖,風(fēng)景優(yōu)美,可以讓義帝在這里徹底的靜一靜心,謀劃楚國未來的展,如何才能進一步穩(wěn)定人心。
而項莊也沒有理會義帝,他只命典客用心陪侍義帝,有任何需求,盡量供給,而后項莊在半個月時間內(nèi)穩(wěn)定了東楚政權(quán),之后率領(lǐng)近三千親衛(wèi)向西進,趕往鄱陽視察邊防。
軍隊浩浩蕩蕩簇擁著兩輛極為豪華的馬車緩緩從黟縣而過,行有近二百余里,橫跨大山的馳道上,鄱陽縣令李洪,長史聶庸,虎賁營主將桂英豪等數(shù)十名官員紛紛趕往馳道迎接,又有虎賁營將士多達兩千余人,高舉東楚旗幟,列陣兩旁。
但是項莊的親衛(wèi)隊卻沒有停下,他們在行過這批來迎接項莊的隊伍后,依然有序的向前行進,直到內(nèi)衛(wèi)中郎將贏亮馭馬來到項莊馬車旁低聲說了什么之后,才馭馬再次回到隊前,大聲傳令:“大王有令,停止前進。”
隊伍戛然而止,停留在馳道中央,而項莊的馬車也恰巧在此時停在了距離李洪等人約百步的位置,數(shù)十名地方官員見項莊的馬車停下了,他們紛紛迎了上來,慌忙行禮:“見過大王,愿大王千歲千歲千千歲?!?/p>
這一聲山呼聲震四野,不久,馬車的車簾被掀開,項莊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贏亮也在這個時候馭馬來到跟前,他下馬之后,再次對項莊的三千親衛(wèi)下令:“就地休息?!?/p>
三千親衛(wèi)軍得了主將贏亮的命令后,紛紛找尋陰涼的地方休息,吃飯,唯獨項莊的五百貼身親衛(wèi)沒有離去,贏亮也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匆匆返回了項莊身旁,項莊此時也已和百官紛紛向前方不遠處早已準(zhǔn)備好的帳篷行去。
帳篷兩側(cè)有虎賁營的士兵護衛(wèi),早已列陣等待的虎賁營士兵見到項莊后,紛紛高舉兵器:“大王威武?!?/p>
這些軍隊大多數(shù)是項莊的嫡系部隊,也正因如此,他們對項莊的忠誠也是最高的,也正是這個原因,項莊把這支部隊駐屯在鄱陽一線,守住了東楚國西面的河港。
此時項莊前來視察鄱陽,主要還是擔(dān)心章郡直通鄱陽的馳道不能如期完工,這會嚴(yán)重影響他的軍事變動,而且,項莊已隱隱感覺到,北上的日子越來越近,故此,鄱陽之行也是項莊北上之前的重要行程之一。
但是這里距離施工地還有很遠,項莊沿途行來,感覺地面的土很夯實,完全沒有偷工減料,大隊騎兵行駛在這里,也不會太擁擠,只是不遠處的一座吊橋,項莊并不是很滿意,也因為那座吊橋,項莊寫信斥責(zé)了章郡郡守,責(zé)令他盡快擴建吊橋。
剛剛進入大帳,李洪慌忙迎了上來,指著帳內(nèi)早已準(zhǔn)備好的酒食道:“大王旅途勞累,我已備下飯食,希望大王能在這里小息一會,前面到鄱陽的路還很遠,有些地方還沒有施工,道路難行?!?/p>
項莊微微點頭,他來到帥旗下的軟席前坐下,看著還在站立的眾人,朗然笑道:“都坐下吧。”
帳篷很大,有百余平,足夠這些官員依次入座,此時得了項莊的命令,更是千恩萬謝,才得依次入座,唯獨桂英豪沒有入座,依然站在原地,項莊此時看著一名親衛(wèi)倒酒,酒杯倒?jié)M后,項莊拿起酒杯,才現(xiàn)桂英豪還站在原地,不由詫異道:“桂將軍,你為何不入座?”
“敵寇未平,江山未靜,末將愧對大王,不敢就坐。”桂英豪拱手說道。
這倒讓項莊驚訝不小,敵寇未平?江山未靜?難道自己不憂慮這些嗎?只是眼下時機還不成熟,還不能大起刀兵,可桂英豪的話卻不由得項莊不靜靜的回味著,短暫思索之后,項莊看著桂英豪笑道:“說說看,何為敵寇未平,江山未靜?”
“如今天下,諸侯各占一方,而我不能為大王馳騁疆場,收復(fù)故楚之地,不能蕩平諸侯,以安天下,乃大義不足,而廬江郡多匪寇,時常擾攘百姓,我不能帥一旅之師討伐匪寇,就是對大王的不忠,所以我希望……”桂英豪說到這頓住了,猶豫片刻,桂英豪又道:“我希望大王批準(zhǔn)我出兵剿匪,肅清廬江郡?!?/p>
桂英豪的話說的憤慨激昂,使很多在場的軍將都熱血沸騰,但是這卻大大打擊了李洪,使李洪在項莊面前顏面掃地,李洪此時滿臉赤紅,尷尬的看著項莊,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短暫的思索,李洪慌忙起身,來到帳篷中央,跪地拱手道:“匪寇橫行,我這個做縣令的,失職了!”
李洪的突然跪地,讓項莊立刻意識到,廬江郡鄱陽縣與虎賁營之間一定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