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夜風凜冽,帳外忽然響起一個男子的吟詩聲,贏雪月本在碳鍋旁靜靜的坐著,雙手拄著下巴,靜靜的呆,可聽到這爽朗的吟詩聲后,贏雪月立刻意識到,是項莊來了。
若是從前,贏雪月是絕對不會出去找他的,可自從那日,兩人雙唇香吻之后,贏雪月已漸漸的離不開項莊了,她漸漸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贏雪月起身跑出大帳后,她見到眼前,項莊背靠著月光,靜靜的站著,似乎沒有感受到夜風的寒冷,項莊整個人一動不動,也在靜靜的凝望著自己,雖然心中感動,但贏雪月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冷冷的走過去,冷聲道:“你不去陪她嗎?”
‘她’字贏雪月刻意咬的很重,項莊聽出了贏雪月的不高興,可她如此吃醋,項莊還是邯,難道他劉邦好如此輕易進兵關(guān)中嗎?即使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將置我于何地?”
“那上將軍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我要大封諸王!讓所有有功之人,都能獲得一片王土?!表椨鹫f完,再次大笑,一旁,范增輕嘆一聲,一切,都沒有出項莊所料,此時,范增又道:“既然將軍已有決斷,如何讓楚人信服呢?”
“亞父可有良策?”項羽望向范增,范增笑著點點頭:“將軍何不加封懷王為帝,那樣,群雄分鹿,還有誰敢反對?”
“亞父之言,正合我意!”
“哈哈哈”項羽與眾將一起仰頭大笑,項羽封王,那么,眾人也能跟著大加進爵,榮歸故里。
但笑了片刻,項羽卻現(xiàn),范增并沒有眾人那般高興,他詫異的看著范增,問道:“亞父這是……”
“將軍可想過,如何處置各國之間的關(guān)系?劉邦并非鼠輩,如何安置他?而江東之地,將軍準備分給誰?”范增一連串說出多個質(zhì)疑,項羽被問的啞口無言,他思索片刻,回到:“亞父不是有言在先,可將劉邦往蜀中嗎?”
“恩,劉邦入蜀,時間久了,其心必變,部下也不會久隨他在蜀中居住,那時,劉邦不足為懼,可江東之地呢?”
似乎聽出了范增話有所指,他略作思索,沉聲道:“我準備讓莊兒把守漢中,扼守劉邦出蜀的要路,再用章邯,司馬欣和董毅分掌關(guān)中,劉邦不足為懼?!?/p>
“這樣恐怕不妥?!狈对鰯[擺手,嘆道:“劉邦擁眾十多萬部下,項莊將軍此時,僅有部眾萬余人,即使在關(guān)中募兵,又有多少?如果項莊將軍駐守漢中,無畏以卵擊石,反而亡!”
范增的分析很有道理,項羽微微點頭,問道:“亞父不妨直說,有何對策?”
“自古有言,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上將軍何不把江東之地,分給項莊將軍,由他治理長江以南,作為將軍的后援,如此,即使天下大亂,各國紛紛叛反,將軍也不需要懼怕,有江東之兵北上增援,可保泗水郡無恙?!?/p>
范增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想讓項羽徹底接受,還是有些難度,他此時在賬內(nèi)踱步,正在遲遲不覺,帳外忽然走入一名親隨,急匆匆走來,在項羽身旁拱手道:“上將軍,曹鳳姑娘在帳外求見!”
“她?”項羽略顯詫異,疑惑道:“她來做什么?”
“曹鳳姑娘似乎哭過,她很著急的樣子?!庇H隨回一句,這時,項羽心中已猜出幾分,估計,是項莊欺負她了,但此時正在商議正事,項羽不便離開,只得吩咐道:“帶她去偏帳,我一會就到?!?/p>
親隨唱諾離去了,這時,項羽再次望向范增,遲疑道:“讓莊兒接管江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