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孔鮒看破形勢,項莊笑道:“十座戰(zhàn)塢,是為了防御江東,可僅僅依靠防御,不足以取天下,我有打算,已新武器崛起一方?!?/p>
孔鮒聽到新武器,不由眼前一亮,笑問道:“敢問大王有何新武器?”
“呵呵,孔老拭目以待吧?!?/p>
停了下,項莊又道:“北面,楚漢爭雄已成必然,而南面,東越和南越不肯臣服,必然是我后方的一大阻力,我有考慮,北伐之前,先爭南越。”
提到南越,孔鮒也不無憂慮的嘆道:“當年,始皇帝向南越撥兵十萬,如今這些軍隊已成為南越的主力,想要征討南越,并非易事,雖然有吳芮調(diào)撥給大王的三萬精兵,奈何南越勢大,還是從長計議,較為穩(wěn)妥?!?/p>
“呵呵,孔老何必這般膽小,這三萬精銳,有我軍中復合弓,又有我軍獨制的鐵器,只要嚴加訓練,再加我江東子弟,完全可以征討南越,您不必憂慮。”
見孔鮒還要說話,項莊起身笑道:“我要出去小解一下,孔老先坐坐。”
項莊又看向一旁的孔吉道:“你替我陪陪孔老?!?/p>
離開客堂,項莊感覺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他在院子里來回踱步,閑散,忽然,在后院隱隱傳來古箏幽美的旋律,項莊忍不住,緩步向一旁的月亮門走去。
穿過一片梅林,項莊看到林子里一襲粉色紗裙的孔秀蕓坐在石凳上,正在幽幽的彈唱著,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想要給孔秀蕓一個驚喜,但音樂卻在項莊即將接近孔秀蕓的時候停止了,她雙眉緊促,看著項莊,責問道:“你還知道回來嗎?”
“你……這是何意?”項莊愣住了,孔秀蕓繼續(xù)說道:“既然已經(jīng)賴婚,又何必來找我?”
“……”
項莊啞口無言,孔秀蕓卻冷哼一聲,緩步向屋內(nèi)走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項莊無奈的輕嘆一聲,任何人都可以誤會自己,可孔秀蕓是自己來到這個年代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她怎么也會如此呢?
……
夜晚,但孔府前衙忙碌不堪的時候,后院,孔吉和妹妹孔秀蕓相對而坐,此時,月色正濃,幽幽的月光照在梅林上,別有一番風韻。
本已安靜的夜里,卻想起哥哥孔吉的輕嘆聲:“唉……”
很快,孔吉目光深邃的看著妹妹,叮囑道:“妹妹,這一次,你真的誤會大王了?!?/p>
“他自己的抉擇,他自己承擔,哥哥你不用為他講情?!笨仔闶|略顯氣氛,但顯然,她已沒有白天那么生氣了,孔吉見妹妹如此,只得安撫道:“這門親事,是項羽親自定的,也是他決定的,大王根本沒有機會反駁?!?/p>
“可是,他有權拒絕??!”
“這是政治婚姻,妹妹,身在王侯家,根本不由己!你就不要再為難他了?!笨准鹕恚p輕拍了拍孔秀蕓的肩膀,又道:“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才來告訴你的,你也不要再爭那個莫須有的王妃之位了?!?/p>
“哥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嗎?”孔秀蕓哽咽,眼淚不自覺的落下,孔吉看在眼中,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勸道,只得用袖子替她揩干眼淚,囑咐道:“前衙酒席已經(jīng)備好了,隨我去見見他吧?!?/p>
望著哥哥,孔秀蕓只得微微點頭:“好吧?!?/p>
客堂的酒席已經(jīng)就位,孔鮒高坐主位,項莊等人依次陪坐,此時,優(yōu)雅的樂聲已經(jīng)響起,幾名舞女在課堂翩翩起舞,孔吉匆忙走入客堂,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這時,項莊焦慮的看了看孔吉的身后,見他是自己進來的,只得無奈搖了搖頭,‘她還是沒有來?!?/p>
悲從中來,項莊拿起酒杯,輕抿一口,這時,低緩的樂聲忽然變得急促,剛剛在客堂內(nèi)偏偏起舞的舞姬忽然想兩處奔去,用長裙搭起人墻,伴隨著樂曲的忽高忽低,舞姬們變換著各種動作,忽然,她們隊形一變,從人群中,多了一個身穿粉色輕紗的少女,她在客堂中央翩翩起舞,舞姿優(yōu)美,動人心弦,讓人看了不禁聯(lián)想那月中嫦娥。
項莊此時也喝了幾杯酒,醉眼朦朧,他仔細看去,這個人居然是他思念已久的孔秀蕓,白天被她婉拒的失落此時已蕩然無存,項莊酒興大,大笑著走出桌案,與孔秀蕓一起,在客堂中翩翩起舞,一起感受著歸家的喜悅。
……
離開孔府,已經(jīng)很晚了,項莊半倚在軺車上,親衛(wèi)護衛(wèi)在旁,急向縣衙行去。
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江山易改,伊人還在,這種仿佛回到過去的感覺,讓項莊想起了自己睢陽一行的經(jīng)歷,那繡球的爭奪,那第一次感受心動的怦然,是那么的耐人尋味。
可就在項莊沉浸在回憶中時,一名府兵急匆匆趕來,快到近前,府兵已拱手道:“將軍,虞子期將軍來了,在府衙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