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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會給我小費嗎？”

“以前也許行，最近可能不行了。以后我努力吧?！?/p>

兩人隔著一道霧氣玻璃，水聲遮去了后面的聲音，鹿妍沒明白，亦沒多想，她洗去一身污汗，神清氣爽，一開淋浴的門，浴巾兜頭蓋下，“趕緊擦擦，還沒好呢?！?/p>

無微不至，沒人能逃過吧。

不知怎么，鹿妍鼻酸了，熊煦聽見了一聲吸鼻聲，抬起她的臉見她眼圈紅了，“怎么了？是不是擦頭發(fā)疼了？”

“沒?！彼┥显∨郏ё×怂?，至少這一刻的依靠還挺真實的。

懷抱是肯定的，但期限卻充滿了不確定性，她到底還是不甘心。她和她們，沒有兩樣吧。

“那怎么哭了？”熊煦撤下浴巾，抱她到床上。

“想我爸了?！?/p>

鹿妍緩了會情緒，轉(zhuǎn)身解他的浴袍，熊煦制住她的手，“別鬧?！?/p>

“沒鬧，我這會有點精神，做吧?！?/p>

“你病沒好呢?！?/p>

“你怕我傳給你？”

“不是，就覺得急什么啊。”他將她按在床上，給她掖好被子。

鹿妍佯裝著嘆了口氣，“覺得不做不好意思?！?/p>

“什么不好意思？”熊煦不解。

“你帶我出來，不就是”她沒說完，不過說到這處悶滯的情緒應是發(fā)泄了。她把自己的定位自暴自棄成這樣，不讓他知道，自己都委屈。

果然，壞情緒傳達到了熊煦那里，他沉默地看了她一會，“你身體不好，早點睡吧?！?/p>

鹿妍出了汗精神很好，根本睡不著，可自己帶著點梗氣說了那話有點不好意思，至少他在照顧她的真心和耐心上是無可挑剔的。

她閉著眼強迫自己睡，可眼皮上始終清醒地感受到電腦的微光。

她的愧意涌上，手鉆進他那邊捏捏他的大腿，“你有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