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妍的嬌吟在土氣熱燥的音樂里,隨著間奏時隱時現(xiàn)。
她鼻尖的輕哼耐不住地落至喉間,化成嬌喘。她的嬌喘很好聽,不止一個人,不止一個男人這么夸過,所以她很善用這一點。
果然,沒幾聲,熊煦的手上的動作幅度大了,隨之,玻璃門被關(guān)上。
空氣中的噪聲頓消。
鹿妍似被罩在了一個玻璃罩內(nèi),耳邊嗡嗡,腦袋暈暈。
熊煦嫌棄那聲兒,消去了姑娘的好聲,合上門后,他攬上她的腰,嘴唇輕觸耳垂,低問:“要洗嗎?”
每個人對這事兒的喜好不明,初次最好能尊重對方。
熊煦是這么想的。
一句話,鹿妍的心,沉底了。
方才情動沉浸的攀腰時分,鹿妍倒是飄過幾段記憶影像。
張意致說過,他表哥以前做操盤手,說沒意思,做了幾年去搞風(fēng)投,掙得那叫風(fēng)生水起,錢就是數(shù)字。他也想做。
還想起,有回放假,這位表哥應(yīng)是開車送他去學(xué)校,她在校門口等張意致時,掃見那風(fēng)騷的車,不過那次他們正在吵架,見了面就開火,沒來得及多問,后來也拋在了腦后。是個有點風(fēng)云的人物。
接吻的時候,她居然有點飄,除了情欲讓人腿軟,他的多金和好技術(shù)亦是,虛榮心騰騰騰。
她當(dāng)時恍惚著想,這吻,說不定有別的意味。
然,他說洗澡,那就是單刀直入的意思。
不是鹿妍想的,別的意味。
他似有似無地用那處摩擦,硬得讓人心動,也膈應(yīng)。
“我”鹿妍想說點什么,她不是乖乖女,但也不是如此放得開的人。
寂寞是寂寞,饑渴是饑渴,可底線尚在,以前也都是定了關(guān)系或者曖昧階段借此定關(guān)系才做的,想這人是張意致表哥,又一瞧就是風(fēng)流人,和她應(yīng)不是一路,也不該一路。
他半摟著她,見她靠他懷里半晌沒應(yīng)聲,咬住她的下唇瓣,嘴唇含著,輕輕廝磨,追問了聲,“嗯?”
鹿妍真是矛盾,和張意致掰了之后,真的就沒遇到好的,長得次,工作次,活兒次,人品次,什么爛桃花,純粹是亂葬崗的花。
此刻,她外部泛濫成災(zāi),內(nèi)部波濤洶涌。
“我們”鹿妍又頓住了。
第二回了。
熊煦再不明白真是白混了,他一掌包住她緊實的臀肉,唇尖摩挲耳垂,“那想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