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古井不少,但如今許多都已經成了游客們的打卡點,處處安裝著監(jiān)控,他并不好借道而來。
但這口井則不同,坐落于敗落的古樸庭院,從這里出來無人可知。
父親在京市某豪門里當管家,巫恒覺得自己以后來京市的機會會有很多。
于是巫恒看向那個死氣森森的英俊少年,真誠開口道:“你要跳井死的話,能不能換個地方?這井我以后要用。”
身為巫醫(yī),自是不介意死人,但能干凈為什么不能干凈些?
少年:“……”
少年眼窩很淺,眸光冷淡異常。
時玄見巫恒在瘋狂抖水,他身上的外衣和背包都是干爽的,只是那一頭短碎發(fā)卻被井水打濕了,此時像一只洗了澡的金毛犬在抖水。
一陣沉默后,時玄說:“這是我家?!?/p>
巫恒抖水的動作一頓:“……”
“哦?!?/p>
巫恒瞧著他滿身死氣,這種人無外乎這兩日光景可活,倒也不為剛才的喧賓奪主感到尷尬。
巫恒掏出毫無問題的手機,點開缺德地圖搜索何家的地址,發(fā)現(xiàn)步行只有八百米,便順著導航從小門鉆了出去。
時玄摸摸脖頸上的項圈,冷冷掃過巫恒剛才爬出來的古井,垂下眼眸。
又一個被他影響了的不正常人。
“咚咚——”
巫恒又重新出現(xiàn)在小門門口。
他看向時玄說:“麻煩別鎖門?!?/p>
他等會兒還要從這里回去。
雖然鎖門對他也無用。
時玄:“……嗯好?!?/p>
此時已經半夜二十三點過了,但何家依舊燈火通明。何家上上下下有誰睡得著?
除了孕夫本人何云霄靠在沙發(fā)上打盹,卻被頻繁的胎動攪醒。
何總正在緊急聯(lián)系c省省城方面的熟人,勢必要安排車開往南儺寨國道堵塞口接巫恒。
何家也有私人飛機,立刻調度起來,勢必保證把巫恒大夫接到c省省城時就能立刻坐上私人飛機飛到京市。
就是他們把握不住巫恒到底多久能從南儺寨走出來。
這種西南邊陲村寨定然交通不便,汽車難以行進的話最多能騎小電驢,小電驢一天才能行多少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