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圍困的蛇群,瞬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潮水般地向倒地的李偉涌去。
一層,兩層,三層。
不過幾秒鐘,李偉整個人就被蛇群層層疊疊地完全覆蓋,只能看到一個不斷掙扎扭動的人形輪廓。
悶哼和求饒聲從蛇堆里斷斷續(xù)uc地傳來,然后漸漸微弱,直至消失。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再沒有絲毫留戀。
我抱著兒子,向前走去。
我面前的蛇群,像摩西分海一般,自動向兩邊退開,為我讓出了一條干凈的,通往門口的道路。
我每走一步,身后的路便重新合攏。
我,正在走出我的地獄。
我抱著兒子,平靜地走出了房門。
身后的慘叫聲,哭嚎聲,求饒聲,仿佛都隔著一層玻璃,漸漸微弱,與我無關(guān)。
我解脫了。
屋里還活著的婆婆和幾個親戚,看到我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蛇群甚至為我讓路,他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小雅!小雅帶我們出去!”
一個親戚哭喊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見死不救!”
“侄媳婦,求求你,救救我!”
他們連滾帶爬地沖向門口,想要跟著我一起逃離這個地獄。
但是,他們剛沖到門口,原本為我讓開一條道路的蛇群,瞬間合攏。
一條條蛇昂著頭,吐著信子,組成了一道活生生的,無法逾越的墻。
絕望,瞬間籠罩了他們。
婆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隔著那道蛇墻,對我拼命磕頭。
地板被她撞得“咚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