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作為侍奉安德斯帝國皇帝的軍人世家,他一眼便認出那是屬于安德斯帝國的王族徽章。
雖然不確定對方是誰,但憑著對方身上服裝和徽章就可以確定皇帝身份,侍奉王族的他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單膝下跪行禮,哪怕是過去的皇帝對他做過這樣的事,他竟然還是選擇服從。
而最驚訝的人卻是召喚他的格萊斯頓,看著對方恭敬的行禮,格萊斯頓不由得皺起眉頭道出自己的疑惑:還是選擇服從嗎?哪怕是過去被當(dāng)代王權(quán)者做過那樣的事?
吉爾伯特面不改色的直接回答:只要此身還承襲著羅伊的家名,我都會侍奉王族。
他是被這樣教育長大,羅伊家的榮耀和責(zé)任被深深銘刻于他的靈魂上。
沒想到被稱為“無雙軍神”竟然是這樣無趣的人。
聞言之下,格萊斯頓的臉上流露出無趣神情,不過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似的,向他下達一條指令:余是安迪斯帝國的皇帝格萊斯頓·安德斯,現(xiàn)在給你下達一道命令,以你自己所渴望的方式活得更加自由,以你自己所希望的形式活出自己的自我。
遵…?。??陛下,這究竟是?
本來已經(jīng)做好再次像道具那樣被使喚,卻沒想到突然間接到這樣出奇命令。
不要叫余陛下,叫御主。
之所以會下這樣的命令,是因為讀過他的傳奇而突發(fā)奇想,看著對方充滿疑惑的眼神,格萊斯頓少有的笑道:很疑惑為什么余會下這個命令對不對?
吉爾伯特很坦誠的道出自己的疑惑:正是,臣下都是為王所用的工具,而我們羅伊家更是世代侍奉于皇帝左右,服從皇帝是臣等應(yīng)盡義務(wù)。
真是無趣至極的回答,這樣的戰(zhàn)力余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但余想要的軍團長可不是這種貨色。
現(xiàn)在的他處于起步狀態(tài),他需要的是特殊戰(zhàn)力:真正的強者都是擁有強烈自我之人,余的命令可不是白下的,以本心自我去做想做的事,然后變得更強來到余的身邊為余效力。
第一次,向來木然服從命令的他抬頭正視眼前這位自稱安迪斯帝國皇帝的少年,和自己過去的皇帝相比,眼前這位少年明顯有著更為強烈的意志和氣勢。
更重要的是,少年皇帝藉由命令另類的讓自己得到自由。
而且余可沒興趣召喚鬧心的師團長,所以你將作為唯一的“師團”統(tǒng)領(lǐng)幫余管理“師團”,不過前提是你變得更強的情況下。
因為格萊斯頓這次所召集的軍團長都是歷代最強的組合,作為極致戰(zhàn)力的代表,他需要的是一個真正擁有自我的強者,留下這句話便灑脫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對方離去背影,吉爾伯特很恭敬向著他的背影行以一道騎士禮:遵循御主之命?。?!
既然有了皇帝的御命,那么他便可以以自己的自我,以武夫的形式盡情去享受戰(zhàn)斗。
哪怕是這次的最終之戰(zhàn),格萊斯頓也沒有強制命令他出外指揮“師團”,而是讓他自己選擇,最后想要作為羅伊家的人出外指揮“師團”,還是像個“武夫”留在螺旋魔城盡情戰(zhàn)斗。
所幸的是他選擇作為“武夫”留在螺旋魔城,若是讓他到外面指揮“師團”的話,恐怕就是另一番場面了。
他的故事很簡單,這只是一個身在世家子弟的浮華之夢。
只是一個武夫無聊的自言自語罷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服從格萊斯頓并非因為羅伊家的責(zé)任,而是從本心上愿意服從他。
看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近的軍人,杰斯特和修奈爾發(fā)出相同的無奈嘆息:如果換種方式相遇的話,我們或許會成為朋友啊。
但憂郁的氣氛隨即被拉德給破壞殆盡,發(fā)出無良笑聲的他用力拍打吉爾伯特的頭:老兄啊,你還真是時運不濟呀,居然被你碰上這么沒種的上司,如果你是在近代的話,大叔我絕對把你挖到我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