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連“家”都顧不得進,就去會“望人神女”,他為何會對這個“望山神女”這般關注重視。眾人看著林屹離去身影都甚是不解。
他們都不知道,林屹突然有一種預感,這個“望山神女”極有可能就是“她”。
林屹施展輕功,直奔“望人峰”而去。
半個多時辰后,林屹來到“望人峰”下。“望人峰”是山中最高的山峰,頂端高聳入云。峰壁巖石的縫隙里,生著些枝椏彎曲的雜木山藤。如同巨人身上的粗毛一般。
林屹在望人峰附近轉了一圈,也未發(fā)現(xiàn)異常。更未看到“望山神女”影蹤。
當年林屹從“鐵室”脫困后上過一次“望人峰”。林屹還記得峰上那個朝南方平原眺望的“石人像”。
林屹喃喃自語道:石像兄,我林屹又回來了,我得上去看看你。
林屹腳一點地,身體飄飛而起。他在空中雙腳如踩無形之梯,身體不斷升高。偶爾腳尖輕點峰壁借力。由于林屹上升速度太快,感覺寒風更加刺骨,風打在臉上如刀刮一般生疼。他身上披風飄飛,衣袂“獵獵”作響。
林屹上了頂峰,峰頂霧彌漫,寒氣更加侵骨蝕體。峰頂上積雪很厚,陽光穿透霧氣,在積雪上折射出奇異光澤。林屹仔細看了下那些積雪,盡管雪上似無痕跡,但是林屹從“無痕”之處看出了“有痕”。他臉上露出一縷耐人尋味的神情。
登上最高峰,周圍峰嶺也盡收眼底。林屹先四下眺望,所有山峰都被白雪覆蓋,整個山色被這白雪滌蕩,一片清寒意。
然后林屹把目光投向那座斑駁石像。林屹緩步朝石像走去,他在石像幾尺外佇足。林屹看到石像旁多了一個雪人。雪人手臂還搭在石像上,如一個忠貞不渝的伴侶。陪伴著石像一起朝前方眺望,一起看日升日落,觀云卷云舒。
“石像兄,我林屹回來了。一別數載,你可還好?你佇立千百年,可否等到了你要等的人呢?!绷忠俅丝绦那槠鸱锌抵?。他又繼續(xù)道:“石像兄,是誰堆了個雪人陪你?他也真是有心人吶。唉,但是就算它陪著你,你也未必能等到想等的人。自古多情空留恨,你又何必這樣執(zhí)念……”
突然石像后響起一個女人聲音。
“說的輕巧,你可知等了四十多年的滋味。當執(zhí)念已成為生命中重要部分,你說放下就放下!你說割舍就割舍了嗎!”
石像后竟然有人!
但是林屹卻一點也不驚詫,也許他早就知道石像后有人,也許他那番話就是對石像后的人所說。
那聲音一落,石像后閃出一個白影。
白影輕盈如羽飛快朝林屹掠來,同時對方連續(xù)出掌。掌影夾裹著這峰頂凜冽寒氣,從不同方位飛向林屹。林屹原地不動,他單手連揮接了幾掌。每掌接的都恰到好處,也不傷害對方。他也只是化解對方攻擊并不還手。
白影正是偷襲秦顧梅那個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似很氣怒,她身形在林屹四周不停閃動變化,腳下踏雪無痕。她又朝林屹連續(xù)擊出幾道指氣。指氣帶著刺破空氣刺耳聲響如“氣劍”刺向林屹,林屹看似還原地不動,但是瞬息之間腳下已變化了七八次方位。
林屹從容出招,或掌,或拳、或指……他沒有任何招式,只是根據對方攻擊隨心應付。但是卻能準確無誤破解對方攻勢。
這讓白衣女人很詫異。她繼續(xù)變化身法招式,不停朝林屹攻擊。林屹從容應付,出招揮灑自如,白衣女人攻擊不斷被林屹化解,但是她依然鍥而不舍進攻,仿佛林屹與她有深仇大恨一般。百招過后,白衣女人主動停手。她不得不接受一個比這山頂寒風更冰冷的事實,她就算累死,也傷不了林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