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青云在場,林屹也不便和蘇輕侯爭論,蘇輕侯可是他的岳父。免得讓方青云笑話。
為了避免和蘇輕侯發(fā)生尷尬,林屹適時貧開話道:“對了,侯爺,方先生,那個暗中救我們的藍衣人是什么來路?他的腿法真是出神入化了。如果不是他及時出手,后果真是難以想象?!?/p>
方青云笑道:“說實話,幾十年來我基本都遠(yuǎn)離中原。對中原武林中的人和事可謂是孤陋寡聞。那個藍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這就得請教侯爺了。當(dāng)然,希望侯爺沒有忘了。”
如果蘇輕侯沒有失去那百分之六七記憶,無論什么人只要一露功夫,蘇輕侯便可以一眼窺出,也可以根據(jù)其武功推斷出對方來頭。但是現(xiàn)在蘇輕侯偏偏忘了。
他對方青云道:“但是我真忘了。還是忘了好,記得太多惹煩惱?!?/p>
林屹聽了有些失望,他道:“不過那個白衣人武功,十有八九就是天竺血僧。他可以使出一掌四影,而且四個掌影迥異。和天竺血僧的一掌四佛有異曲同工之妙?!?/p>
“我對天竺血僧還是知道的一些的。那白衣人的武功的確和血僧的武功很相似。應(yīng)該就是天竺血僧。”說到這里方青云感慨道:“當(dāng)年天竺血僧?dāng)≡谇靥剖窒潞?,從此便很少再涉足中原,在天竺潛心修行。沒想到這次居然出山助秦定方了。他真不應(yīng)該卷進來啊,弄不好,他就再回不去了?!?/p>
因天竺血僧和左朝陽是師徒關(guān)系,這也讓林屹感覺頗為尷尬。
不過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是敵,那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
林屹又對方青云道:“方先生,我們在推測白衣人的底細(xì),秦定方他們也一定在推測先生來歷。方先生,你是世外高人,修行非我等可比。而你又從不摻和江湖的事。當(dāng)年你出手救了我侯爺,秦定方和令狐藏魂今天也定認(rèn)出了你。以秦定方個性,他絕不會放過先生的?,F(xiàn)在形勢兇險,先生還是盡早離開這事非地吧?!?/p>
林屹是從心里佩服方青云。
如今林屹心里也有些厭倦了血腥紛爭,但是他已停不了手。他也不能停手。
而方青云則是世外之人,又不sharen性命,留下就更增加了一份危險。而方青云這一生只殺過一個人,如今都心懷內(nèi)疚負(fù)罪。林屹顧全方青云,不想把把方青云卷進來。
蘇輕侯也對方青云道:“青云兄,林屹說得對。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手上沾的血太多了,如身陷污淖難拔了。而你卻不同。所以這武林大會你就別看這熱鬧了。免得夜長夢多橫生枝節(jié)?!?/p>
方青云道:“其實我心里明白,我兩次出手助你們,藺天恕和秦定方定會想辦法對付我。不瞞你們,我已決定走了,遠(yuǎn)離這事非地,回我昆侖之巔。”
就在這時候,蕭憐琴現(xiàn)身過來,她對蘇輕侯道:“師父,徒兒剛得到些消息,得稟報師父。”
然后蕭憐琴看了一眼林屹和方青云。
顯然他得到消息不便當(dāng)眾說出。
林屹猜想應(yīng)該和柳顏良有關(guān)。
只有對柳顏良的事上,蘇輕侯和蕭憐琴都是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