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可憐的妹妹（3)（第2頁）

然后他便去了“飄花山莊”下等仆人住的地方。

先前聽林屹一說，秦廣敏想起兩年前他在下等人住地偶然看到一個衣著破爛面黃肌瘦的姑娘。那個姑娘當時提著一個臭氣熏天的屎尿桶，在兩名婦人看押之下從一個小門出去清倒。結(jié)果那姑娘一個踉蹌跌倒，屎桶也翻在地上，屎尿濺了她一身。那兩名婦人還上前用棍子抽打那姑娘，那姑娘在劈頭蓋臉棍棒下痛苦而無助，嘴里發(fā)出“啊啊咿咿”聲音，卻說不出話來。原來是一個啞女。

秦廣敏當時把那兩名婦人喝住，讓她們帶那姑娘去清洗。就在姑娘站起時候，秦廣敏無意瞥到啞女左耳下有一塊胎記。

這姑娘是山莊下人，秦廣敏竟然從未見過。

后來他才知道，原來是“母親”有令，平時把這個姑娘囚困在一個單獨院落中，每日還讓她做最苦最臟最惡心的活兒。還讓那兩個兇神惡煞般的婆子看管。

秦廣敏來到那處院子。

這是一間小院落，破敗而死氣沉沉。院中還喂著一條惡狗。

秦廣敏敲響院門，那條狗發(fā)出吠叫之聲。過了片刻，有人打開院門，是一個四十五六歲身體如奶牛般結(jié)實胖婦人，正是看守啞女的那兩個婦人之一。

胖婦人看到是少爺，一臉驚訝。她沒想到秦廣敏居然來這里。

然后婦人又一臉堆笑說：“少爺，您來有何貴干？”

婦人又趕緊喝斥那狗不要再亂叫。那狗便停止吠叫，縮到了狗窩中。秦廣敏進了院子，他問胖婦人。

“那，那個啞女在哪兒？我要見她?！?/p>

胖女人聽了臉上有了難為神色，她道：“夫人有命，不能讓人和她說話。”

秦廣敏盯著胖婦人，一臉冰霜說：“帶，帶我去！”

胖婦人見少爺發(fā)怒，不敢再廢話，帶著秦廣敏穿過一堆柴木，到了一間低矮房前，她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秦廣敏走進屋里。

一進屋，一股潮shi惡臭發(fā)霉的氣息迎面撲來。

借著昏暗光線，秦廣敏看到那個啞女綣縮在炕上，她身上包裹著兩條又臟又爛的破棉破，好多地方棉花都露在外面，有些地方則連棉花也沒有只剩下破布了?？贿呥€放著一個火盆?；鹋枥锏哪咎恳部烊急M。盡管包裹著兩床破被，姑娘還是冷的瑟瑟發(fā)抖。

她面黃肌瘦，顯得顴骨高高凸出，下巴很尖。她臉上沒有一點生氣。那雙沉陷的眼睛也顯得茫然呆滯，頭發(fā)又臟又亂如同鳥窩一樣。

秦廣敏走到炕前，秦廣敏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似認出了秦廣敏，她神色有些激動，她從破棉破里伸出一雙干瘦的手，手上皮膚到處皸裂。她嘴里發(fā)出“啊啊”之聲，雙手比劃著。

胖女人忙討好地對秦廣敏說：“少爺，她叫馬玉花，她是啞巴說不出話?！?/p>

秦廣敏突然對胖女人說：“你，出去！”

胖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灰溜溜出去，守在門口。

秦廣敏上了炕，他抬手撩起啞女左邊頭發(fā)，看到她左耳下有一塊指甲般大的青色胎記。啞女顯得很不安。

秦廣敏縮回手，對啞女說：“你，你別怕。我現(xiàn)在問你話，是你點頭，不是，你，你就搖頭。明白沒有？”

啞女忙或然地點點頭。

于是秦廣敏開始問。

“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一歲，屬馬？”

啞女點頭。

“你七月初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