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牧是上吊死的。人們在“綺園”一座假山后的一棵樹上發(fā)現(xiàn)他懸吊的尸體。他身上還酒氣熏天。樹下石凳上還留了一封遺書。大致意思是南院遭此重創(chuàng),兄長和侄女十有八九兇多吉少?,F(xiàn)在北境武林卷土重來再侵南境,南院也必將淪陷,內(nèi)憂外患令他痛苦不堪,他再難以承受亦無解決良策,他愧對兄長重托,亦愧對列祖列宗,只有一死尋求超脫。
人們也知道蘇輕牧個性懦弱亦無主見,和其兄蘇輕侯能力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蘇輕牧在這時候精崩潰選擇自盡逃避,人們遂也不懷疑他自盡是否另有蹊蹺。蘇輕牧遺體也在一片同情唏噓中草草下葬。
蘇輕牧一死,谷凌風在南院諸眾心中更是主事人主心骨了。伊嬰寧則以南院女主人身份操持大局??傊谔K輕侯未回來前,現(xiàn)在南院所有重要事物都由谷凌風和伊嬰寧把持做主。
谷凌風和伊嬰寧現(xiàn)在也并不擔心蘇輕侯回來,因為二人知道蘇輕侯現(xiàn)在已形如白癡,就算武功還是天下第一,也不足為慮了。
至此,谷凌風那顆因擔心奸情敗露惶然恐懼的心終于得以安寧了。
但是他心里卻又生出一種難以明狀的不安寧感覺,這種感覺很冰冷……
盡管南院上下所有人都焦急地盼著蘇輕侯能早點回來,但是這么多天過去蘇輕侯依然音訊全無。很多人心中已然心知肚明,蘇輕侯一定出事了。不然現(xiàn)在北境武林卷土重來,南院也岌岌可危,蘇輕侯絕不可能置南院安危不顧遲遲不歸。而人們卻不知內(nèi)情,蘇輕侯盡管活了下來,但是現(xiàn)在卻成了一個傻子,如同一個廢人一樣了。
而北境同盟在玉米田伏擊南境人馬后,休整了幾日便不失時機南侵了。
雖然之前經(jīng)過南北之戰(zhàn),又伏擊南境人馬讓牧天教及其同盟傷亡慘重,但是畢竟北境聯(lián)盟門派多實力也雄厚。
而且南侵最大障礙掃除,這次北境武林可以輕而易舉征服南境攻陷南院,所以北境各路人馬為了獲取巨大利益也非常賣力。為了最后這勝利一戰(zhàn),北境各路人馬把各自留守力量也抽調(diào)來了。如天鳳山莊、七鬼寨,神龜島、這些實力相對較弱的幫派,因傷亡太大,為了補充人員能到南境搶奪更多地盤和財富,居然連自家普通家丁下人甚至馬倌火夫都調(diào)來了。
不管整體力量如何,先弄個聲勢浩大唬人。
現(xiàn)在南境再無強有力的領袖人物,面對北境再次入侵,南境武林群龍無首人心惶惶一片混亂。連個像樣抵抗都沒有。所以也不會有激烈戰(zhàn)事。與上次南侵雙方慘烈激戰(zhàn)相比,這次北境的人馬更像是來南境游玩。
上次藺天恕親自率眾南侵,損失慘重卻未撼動南境最后還狼狽而退,又在太白山上當著整個武林的面被蘇輕侯打的慘不忍睹顏面喪盡,這讓藺天恕在其同盟和武林中的聲望每況愈下。
反觀這次秦定方計謀連連得逞,又輕而易舉侵入南境,攻陷南院也指日可待,這也讓秦定方也贏得了空前聲望。這也讓不少同盟及南北人士對秦定方刮目相看了。
而沒有蘇輕侯守護的南境。現(xiàn)在就如一個身纏萬貫卻無任何人保護的巨賈,只能任由欲壑難填的強盜搶掠了。
而周家、葉家、賀家也從死里逃生的曾騰云那里得到信息,蘇輕侯和林屹極有可能兇多吉少了。也許已經(jīng)戰(zhàn)死。
南境聯(lián)盟現(xiàn)在已名存實亡了。南境幾家聯(lián)盟本來都損失慘重,現(xiàn)在也只能想盡辦法自保避禍。他們開始緊鑼密鼓安排退路。他們開始轉(zhuǎn)移財物,遣散家仆,甚至做好隨時亡命天涯的準備了。
而小鏡湖的葉長風更是聞先遁,以帶家人和財物避居海上了。
這次南境真完了。
北境人馬很快便可達到南院,蘇輕侯和林屹還是無半點音訊,這讓秦定方百思不得其解又充滿憂慮。
因為蘇輕侯和林屹一日不現(xiàn)身,秦定方就難以安心。
只有追蹤到蘇輕侯和林屹,把他們徹底除掉,他方能真正安心。尤其林屹不死,就是永遠是扎在他心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