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3頁）

“是！姑娘你怎么責(zé)罰奴婢都行，求求您不要趕我走！奴婢自小跟著您，不愿意離開?。　编镅┕蛑赖缴騾s身邊，緊緊抱住沈卻的腿。

沈卻忍住心里的難受，對(duì)綠蟻說：“取戒尺?！?/p>

綠蟻和紅泥早就嚇到了，靜靜站在一旁，此時(shí)聽了命令，綠蟻急忙去拿來戒尺。

“好好好，姑娘你打我，你罰我，只要你不趕我走就行！”囡雪見沈卻要戒尺，就是一喜。只要不趕她走就好！

沈卻輕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走，我也舍不得你。”

她垂了眉眼，望著手中的戒尺。

然后，狠狠地打在自己的掌心。

“啪”的一聲清響，沈卻白皙嬌嫩的掌心立刻紅腫了一大塊。

“姑娘！你這是做什么！”囡雪驚呼，急忙抱住沈卻的手，哭道：“姑娘，您打我，打我！奴婢知道錯(cuò)了，真的知道錯(cuò)了！您是我的主子，奴婢不該背著您，將事情一股腦告訴先生。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們兩個(gè)把她拉開?！鄙騾s忍著掌心火辣辣的疼，說。

綠蟻和紅泥急忙過來將囡雪拉開。

沈卻看著囡雪說：“自古以來，刁奴總是被主子養(yǎng)壞的。你如今這樣，是我的過失。從未教導(dǎo)過你，是我的不對(duì)，我自罰?！?/p>

又是“啪”的一聲，沈卻又在自己掌心狠狠抽了一下子。

綠蟻和紅泥都驚了。

“姑娘……”綠蟻想勸，卻被沈卻的眼神擋回來。

沈卻悄悄咬住了唇，又狠狠朝著自己掌心抽了三下，嬌嫩的掌心紅腫一片，慘不忍睹。她呼了口氣，正色說：“這一次，我替你受罰。下一次，絕不姑息！”

囡雪磕頭，淚流滿面地謝恩。

沈卻這才將戒尺放下，她的眼睛也是紅了。

先生說的道理她都懂了，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做不到那般狠心。

學(xué)堂

沈家單獨(dú)辟出一個(gè)小院來做女兒家們的學(xué)堂。各房女兒一早給沈老夫人請(qǐng)了安，就要過去上學(xué)。

學(xué)堂的布置類似沈家的花廳，四周本就格外大的軒窗全開著，垂以水色輕紗虛掩，又有大捧的花束繞著。遠(yuǎn)遠(yuǎn)望去，里面鶯鶯燕燕仿若仙境中的仙子，卻并看不清姑娘們的容顏。

檐下靜靜坐了一排伺候的丫鬟，只等自家姑娘召喚。

今日，是沈卻第一次來學(xué)堂。

望著滿桌子的筆墨紙硯，沈卻真是苦了臉。

“卻妹妹，前幾日就想去看你了，可你病著怕叨擾了你。這是我親手繡的荷包，歡迎妹妹回家。”沈云趁著先生沒到，走到沈卻面前說。

沈云是三房的嫡女，也是三爺沈信唯一的女兒，比沈卻大了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