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坐在他旁邊,手里捧著一杯熱橙汁,安靜地看著舞臺上發(fā)瘋的陸衡,像在看一場熱鬧的馬戲。
林默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手機,正在飛快地打字(這個圈起來,要考的)。
震耳欲聾的音樂和陸衡的鬼哭狼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周敘白翻完了整本點歌單,似乎沒找到心儀的曲目。
他放下歌單,身體微微向林默這邊側(cè)了側(cè)。
“那個方案,你有多大把握?”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音樂的嘈雜,傳到林默耳中。
林默打字的動作沒停。
“十成。”
他回了兩個字,然后按下了發(fā)送鍵。
周敘白沒再問。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舞臺上,陸衡一曲唱罷,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他跳下臺,一把搶過陳麥手里的麥克風。
“老陳,到你了!
來一首!”
陳麥被推到前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走到點歌臺,笨拙地操作了幾下,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首老歌的名字。
《母親》。
悠揚又帶著些許傷感的前奏響起,瞬間壓過了之前的喧囂。
“你入學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
陳麥握著麥克風,唱得很認真,甚至有些投入。
他的嗓音算不上好,但那份質(zhì)樸的情感,卻讓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
陸衡靠在沙發(fā)上,沒再起哄。
唱到一半,陳麥的眼圈有點紅。
或許是想家了。
一首歌唱完,沒人鼓掌,氣氛有點微妙的沉靜。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