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拿著手機,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憂慮。
“羅叔出事了?”林默開口。
韓清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復雜。
“不是他,是他母親?!彼穆曇粲行┌l(fā)緊,“羅叔現(xiàn)在就在羊城,他休假了。他母親突然生病住院,就在羊城第一人民醫(yī)院?!毖虺堑谝蝗嗣襻t(yī)院。
“沒問問具體什么情況?”
韓清捏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無意識地劃過,她搖了搖頭。“羅叔沒細說,就講是小問題,年紀大了,身體機能有些衰退,觀察一兩天就能出院了。”
話是這么說,但她緊鎖的眉頭卻沒有半分松開。
一個能讓陸軍政委親自放下工作,從駐地休假趕來陪護的“小問題”,怎么聽都透著一股不尋常。
林默心里跟明鏡似的,但沒有點破。
羅鎮(zhèn)岳那種人,習慣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天大的事在他嘴里,都會被輕描淡寫成“小問題”。他不想讓晚輩擔心,更不想因為私事麻煩別人。
這既是他的體恤,也是他的驕傲。
第二天一早,陸家莊園的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
陸衡打著哈欠,頂著一頭亂毛,靠在門框上。“真不多待兩天?我新買的游戲機剛到,還沒帶你開黑呢?!?/p>
林默拎著簡單的行李,捶了他一拳?!暗昧税赡悖鲜∈赘坏膬鹤舆€用得著我?guī)??趕緊回去補覺吧,別耽誤你繼承萬億家產(chǎn)。”
陸衡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旁邊已經(jīng)坐進車里的周敘白和正在跟陸虎道別的陳麥?!靶邪?,那你們路上小心。老周,你那本《縣委大院》看完了沒?下次給我講講?!?/p>
周敘白從車窗探出頭,推了推眼鏡,沒有接話。
陸虎站在一旁,還是那副和藹大叔的模樣,他拍了拍陳麥的肩膀。“小陳,車開慢點,安全第一,到家了給陸衡發(fā)個信息?!?/p>
陳麥重重地點頭。
簡單的告別后,幾路人馬分道揚鑣。周敘白被專車送往機場,飛往帝都。陳麥則駕駛著那輛換上了雪地胎的g63,向著甘蘭的方向絕塵而去。
林默和韓清,則被送到了高鐵站。
陸衡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