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頁）

我說：“是，是我推的，怎么樣？你要?dú)⒘宋覇?？?/p>

他愣住了。

掐著我脖子的手，松了力道。

“你承認(rèn)了？”

“對，我承認(rèn)了。”我笑了，眼淚卻流下來：“江馳，我不僅推她，我還咒她，我咒她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咒她永遠(yuǎn)得不到自己想要的?！?/p>

“你瘋了”

“是，我瘋了！被你，被你們逼瘋的！”

我推開他，跑回房間，鎖上門。

靠在門上，任由身體滑落。

沈勉走過來，用他的小手擦我的眼淚。

“媽媽，不哭?！?/p>

我抱著他，哭得泣不成聲。

江馳，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見你。

江馳站在門外。

他看著自己剛才掐著我脖子的手，那只手在顫。

“瘋了”他嘴里重復(fù)著這兩個(gè)字。

他靠在墻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沈念的臉，她的眼淚，她的笑，她的那句“我承認(rèn)了”，像無數(shù)根針，扎進(jìn)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