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子推開她,來到奚妘的那殘缺不存的尸體前,胸膛劇烈起伏,血淚從眼角滑下,定定地看了許久,最終脫力一般踉蹌了下,發(fā)出一聲似哭似笑,似壓抑又放縱的嘆息。
縱然大仇得報(bào),可他卻沒有絲毫快意,只有無盡的空虛和悲涼。
“走吧,人死如燈滅,我們和她的因果已了。下一個(gè),榮一鳴!”無憂子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看著前方黑沉的林子,眼中重新凝聚起冰冷徹骨的恨意和決心。
他,才是主導(dǎo)一切,真正的始作俑者!
榮家。
供著榮家嫡系和重要人物命牌的供堂,屬于奚妘的命牌驟然炸裂,看管此間的人聽到動(dòng)靜迅速趕來,一看地上的碎片,臉色大變,當(dāng)即就轉(zhuǎn)身出去回稟。
可他轉(zhuǎn)身的時(shí)候,又回過頭,驚愕地看著屬于前任少主,家主的嫡親兒子的命牌,黑漆漆的,十分詭異,不由面露駭然。
要出大事了!
他踉蹌著腳步,飛快出去通稟。
而榮嬛萱忽然睜開眼來,心頭大慟,面露痛苦,呻吟出聲。
怎么回事,她的心好痛,還有一股強(qiáng)烈不安的預(yù)感將她籠罩起來,令她掙脫不得。
榮嬛萱躺在床上,想要起身,卻是求而不得,不禁又恨又怒,她都已經(jīng)廢成這樣了,再差還能差到哪里去,為什么她還會(huì)如此不安?
那感覺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榮嬛萱低聲嗚咽,忽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匆匆地跑來,來到她的榻前,道:“宣小姐,不好了,供堂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四夫人,也就是你母親的命牌炸了?!?/p>
丫頭明明說著讓人聽了為之心驚和悲傷的話,可她面上卻流露出一種興高采烈的表情,她在幸災(zāi)樂禍,她看著自己,那眼神如同看著喪家之犬!
榮嬛萱眼神陰森地看著她:“你叫我什么?你說的什么話?”
“萱小姐呀?!毖绢^呀了一聲,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家主已經(jīng)下令,撤銷你的少主之令,令族中上下稱你為萱小姐?!?/p>
萱小姐,就和其他旁支一樣,只能冠個(gè)名號,連個(gè)嫡系排名都沒有,低入塵埃。
也就是說,她榮嬛萱,人廢了,下場就如同往日她高高蔑視,只能用于聯(lián)姻籠絡(luò)他人的族中姑娘一樣。
那丫頭見她呆愣的,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四夫人死了,你娘她死了。也對,你其實(shí)自私無情,連你娘都看不上,又怎會(huì)在意她的死活?就跟不在意我們這些下人一樣,哈哈,真是報(bào)應(yīng)!”
榮嬛萱雙眼瞪得渾圓,怒聲咆哮:“滾,給我滾出去!”
丫頭撇撇嘴,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
榮嬛萱依舊呆呆地躺著,剛才那賤奴說,母親死了,為何會(huì)這么突然,是家主出的手嗎,為了遮掩他們惡心的關(guān)系?
又有腳步聲沉穩(wěn)地走來,榮嬛萱麻木地看過去,在看到來人時(shí),卻是瞳孔一縮,眼神帶出一絲懼怕,渾身僵硬地看他走到跟前,和他猩紅的雙眼四目對視。
“您,您要?dú)⑽??”她忽然明了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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