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鎮(zhèn)運符,她一共畫了七道,待得符成,她微微斂息,將這幾道符分別打入早已勘定的地脈方位,用以鎮(zhèn)壓穩(wěn)固楊氏這搖搖欲墜的微弱族運,以免一會作法破局時全面崩盤。
許是感受到閬九川的用意,那些憤怒的哀嚎漸漸變?nèi)趿诵?,不再凜冽刺骨。
閬九川見狀,盤腿坐在這祖墳中央,摘下了腰間帝鐘,意念起,鐘聲鳴動。
“南無·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大悲咒在她口中誦念而起,經(jīng)文慈悲平和,安撫著亡靈之怨。
她身邊有微風(fēng)卷來,圍繞著她轉(zhuǎn)動,平和安然,拂動她鬢側(cè)垂落的發(fā)絲。
等將掣和宮聽瀾去而復(fù)返,看到的便是閬九川身上仿佛渡了一層淺淺的金光,耀目非常。
他們安靜地等著,直到閬九川自己打破了沉寂,上前取過將掣帶回來的那截雷擊木桃心,一入手,就感覺到其中罡正的力量和生機。
她以符筆化刃,將這雷擊木削成一個和楊修永有幾分神似的小人偶,又指使宮聽瀾用赤陽朱砂和著楊修永的心頭精血混成一體,隨后她沾了那精血,在人偶周身小心地繪制和竊運化生局的核心符陣截然相反,卻又能和其氣息用意相似的逆轉(zhuǎn)靈犀符。
“這雷擊桃木心本就含著生機和破邪之力,而赤陽朱砂亦是至陽破晦之物,再用楊修永的心頭精血做引子,便可做成這李代桃僵之器。”閬九川畫好靈犀符,對宮聽瀾解釋道:“以此人偶為媒介,欺瞞陣法,讓它誤認(rèn)為這是楊氏氣運匯聚之所,同時,桃木心本身的生機和朱砂的陽煞,又能反饋給祖墳,鎮(zhèn)壓且凈化衰敗之氣,叫楊修永生機不再流失?!?/p>
將掣道:“那他們一族被竊走的氣運,還能奪回么?”
閬九川搖搖頭,道:“此局已有幾十年,那些被奪的氣運,早已經(jīng)被他轉(zhuǎn)化所用,拿不回來的。我們破局的本意,也只是止損,并切斷此局和國師的聯(lián)系,讓楊氏留得一絲生機。再多的,無能為力了?!?/p>
聽著雖然有些遺憾,但和錢李兩家相比,留得一脈,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閬九川不再解釋,拿著人偶重新潛入矮山的偽穴眼處,將其安置在穴眼中,雙手掐訣快得如影,向其打出數(shù)道法訣。
嗡的一聲。
那人偶身上的符文驟然亮起,散發(fā)出與楊氏衰敗氣運極其相似卻又多了一絲純陽生機的氣息,那穴眼一滯,似乎在辨認(rèn),頃刻間,就貪婪地抽取著它身上的能量,但這一次,抽取的并非是楊修永的生機,而是替身,掩人耳目。
事成,有點順利過頭了!
閬九川臉色蒼白,喉頭腥甜,又將因大量耗損元氣而逆沖的氣血給壓了下去,微微吁了一口長氣,等這人偶的能量完全消失,這竊運化生局,就會應(yīng)聲而斷,畢竟最后一點‘氣運’都被抽走,也就沒有用處了。
除非澹臺清親自來查看,否則他不會發(fā)現(xiàn)這端倪,但他察看到也沒意義了,因為局已破,若他連這一滴氣運都不放過而重新布置,那她無話可說。
“是不是成了……”宮聽瀾的話音未落,驀地,異變突生。
轟隆--!
久坐不了一點了,腰椎這骨質(zhì)增生,怎沒告訴我會時常疼,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