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捧殺,令明清道長整個(gè)人僵住了!
“閬道友說的什么話,我哪有……”
閬九川淡淡地道:“此處這么多前輩,哪一個(gè)不比小小的我入道多年,道行高深?你卻偏要捧著我,是你故意推著我去全力赴死,還是你輕視這些前輩,故意拿我作筏子來貶低他們?”
明清:“?”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那眼神里,不善的意味顯而易見。
明清黑了臉:“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意思,閬道友何故如此曲解我,我并沒有得罪道友吧?”
“大概是我和道友你道緣不深吧,是以總覺得看你不太順眼?!遍伨糯ㄋ菩Ψ切Φ卣f了一句。
眾人:“……”
這話是能明著說的?
明清的黑臉已經(jīng)不能黑得不能看了,冷哼一聲,并不順著她這話,道:“說出萬魂煞的不是閬道友你嗎,這里都無人能發(fā)現(xiàn)那水魈欲修萬魂煞,你發(fā)現(xiàn)了,我問你不是很正常?”
“你不是問我,是推著我去對付那水魈,要是我學(xué)藝不精,正好送死,好了了你主家的一樁心事。”閬九川冷笑,道:“而你正好邀功,甚至能對外大肆宣揚(yáng),所謂金蓮證道之下的坤道,不過如是。”
“你含血噴人!”
“什么主家?”宮七看向明清,這不是那智尚道長身邊的人嗎?
閬九川故作驚訝,道:“他是榮家的門人,宮道友不知?”
明清臉色微變,看著閬九川,對上她那雙黑若幽潭的眸子,那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令他后背莫名發(fā)涼,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我與諸位都是同道中人,還請閬道友別岔開話題,再說了,人命關(guān)天,現(xiàn)在是在爭論與水魈無關(guān)的事的時(shí)機(jī)嗎?”
豐家也走出一個(gè)道長,道:“沒錯(cuò),這水魈修萬魂煞,也不知已經(jīng)害了多少條生魂,最主要還是先將它誅滅,以免更多的人喪命?!?/p>
“不錯(cuò),閬道友莫要謙虛,你既能看出萬魂煞,可謂道術(shù)精湛,對這邪物,可有什么妙招,不防一說?”
明清松了一口氣,退了兩步,打算安靜地聽著閬九川的計(jì)劃。
閬九川卻指著他道:“計(jì)劃倒是有,可我不愿和榮家人共事,請這位道友暫且離開?!?/p>
這是追著明清不放了!
明清冷笑:“閬道友口口聲聲說我是榮家人,對榮家意見很大呢?!?/p>
“他們傳我的謠,道我是妖邪,我還能笑著和他們稱兄道弟?只怪我年紀(jì)小,沒修得道中精髓,學(xué)會怎么大度,我這人小氣得很,誰跟我不對付,我心里都記著!”
明清譏誚地道:“閬道友年紀(jì)小就能信口雌黃,隨便污蔑他人?”
“哦,你也知道隨便污蔑不好啊,那你怎么暗示智尚道長說我是妖邪,不是你主張,那就是聽你主家吩咐行事?如今我沒說榮家什么,你怎么就急哄哄地?fù)淦饋碜o(hù)主呢?”閬九川眼神冰冷看著他。
“你!”明清滿臉驚疑,不為別的,只為她話里的意思,她怎么會知道?
閬九川看向?qū)m七:“我不和榮家人共事,因?yàn)槲遗滤?,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暗戳戳地想著在背后捅我一刀!”
明清寒著臉道:“誅邪衛(wèi)道,乃是我輩中人的天職,閬道友這是以小人之心揣測玄族的正義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