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走了,溫澤才對閬采甯道:“今日幸虧九妹妹出手相助,你回頭備上一份厚禮送回府去。甯兒,對不住,母親今日犯錯,險些叫雪朵遭了罪,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還有長姐那里,她……哎?!?/p>
閬采甯本是委屈,看他這般低姿態(tài)又低聲下氣,夫妻成親幾年也從沒生嫌隙,便道:“你賠罪,今日雪朵有驚無險,我且不追究,但此后母親那邊,該敬的我敬著,我對理不對人,但我不會再百般順從她了,你可別怪我。實(shí)在是今日長姐摔孩子那一幕,我此生難忘!”
“好!”
閬采甯心中一寬,又道:“長姐的事才緊要,我今日在盧家,不說盧夫人那眼高于頂?shù)?,素來自持清高,看不上咱們這些暴發(fā)戶一樣的存在,我看她對長姐,也就是面子情,婆媳不合是正常,她態(tài)度如何,且不管。倒是姐夫,我看他,竟不同往日所見那般內(nèi)斂清貴穩(wěn)重,就像戴了張假面具似的。夫君,我覺得姐夫有些古怪,還可怕!”
“我會稟告父親母親,然后仔細(xì)去查一下,再重新合一合他們的八字?!睖貪善鋵?shí)對盧瑞庭是不滿的,他對外都是一副絕世貴公子的姿態(tài),可這樣的人,妻子卻是呈瘋魔狀態(tài),再是因?yàn)閱首樱歼@么久,夫妻若真恩愛,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可事實(shí)卻是,他從前溫婉大氣的長姐,貴女中的典范,形同瘋子。
就沖這一點(diǎn),他就無法對盧瑞庭滿意。
……
閬九川帶著將掣離開公府,沒急著去滄瀾觀,而是先去通天閣,準(zhǔn)備些東西。
滄瀾觀,是國師所創(chuàng)立,香火鼎盛,她從前從未去過,一直跟著他在蒼山修行,但既是他的地盤,自己就不能貿(mào)然前往。
面對那個老狐貍,她還是謹(jǐn)慎為上。
“溫悅那個孩子藏在滄瀾觀?”將掣有些不解:“按理說,她生子都有五個多月,他們換走孩子,卻只藏在觀中,這是為何?如果是那個陰毒的老狐貍想要的,必不會就這么放著的,還能讓你探到影蹤?”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所以我也好奇這事,到底是不是他親自所為,還是滄瀾觀代他而行?!遍伨糯ㄕf道:“但不管是不是他所為,這事總歸是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才對。”
將掣道:“為何不讓我去探一下深淺?”
閬九川道:“滄瀾觀的觀主,也是他親自教養(yǎng)出來的弟子之一,你尚不是他的對手,也容易叫他發(fā)現(xiàn)你的真身,萬一你被他抓住強(qiáng)行契約,誰賠我一只白虎靈獸?”
“我現(xiàn)在隱匿氣息已經(jīng)可出神入化了。”將掣有些不服。
“但我還是想讓你這只虎扮豬,作出其不意的輔助,諸如聲東擊西,假如真找到孩子,我吊著那道濟(jì)蒼,你把孩子叼走藏起來?!遍伨糯ǖ?。
將掣:“人家說的是扮豬吃老虎,你這是反過來,讓我扮豬?”
奇恥大辱!
說到底就是看不上它,哼。
阿飄看一人一虎斗嘴,涼涼地對閬九川道:“你過去滄瀾觀,是大冒險,萬一這是個套,那個孩子就是餌,你這就是送羊入虎口?!?/p>
閬九川瞇了眸子:“滄瀾觀我都不敢闖,將來我安敢闖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