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年紀(jì)又大了,景興死而復(fù)生,怕突然出現(xiàn)嚇到他們,還是等時機(jī)成熟,再慢慢告訴他們吧。
云以墨開口:“不用麻煩另外找房間。我屋子空間大,加一扇屏風(fēng),多添一張床,便能睡下了?!?/p>
景興打小跟隨他,兩人經(jīng)常同榻而眠,別說共一間屋。
景興完全沒有異議。
能再次跟隨自家公子,他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落腳的港灣,有了歸屬感。雖說以前梁鴻達(dá)待他也不錯,終究是寄人籬下。
大公子似乎更不待見他。
想起諸如此類煩心事,景興如今跟吃了顆定心丸,覺得回到了家。
來到懷安城第三天,會試正式舉行。
寅時同??蜅?nèi)鬧哄哄的,考生們紛紛起床梳洗,吃了客棧提供的免費早餐,整裝待發(fā)。
內(nèi)城如同皇城,戒備森嚴(yán)??忌坝^試者各走一道門,憑牌入場。
考生許著甲胄,但和其他人一樣,不允許私帶兵器??荚囉玫谋?,官府自會準(zhǔn)備提供。
臨出發(fā)大家將行李寄存在客棧。
寅時內(nèi)城門一開,考生優(yōu)先入場。喬巧照舊穿了自己的鐵鱗甲,頭扎長馬尾。
她的個頭,在三十位舉子考生中尤為醒目。不止前后考生頻頻矚目她,隔著一條漢白玉路,走另一道門的觀試者也對她遙遙指點,竊竊私語。
喬巧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這些旁人的異樣眼光和非議,對她構(gòu)不成任何傷害。她今天能站在考生中,而非觀賽者中,便證明了一切。
分手前,云以墨多余的話沒有說,只是對姐弟倆默默比了一個加勁的手勢。
伏子騫和景興緊跟在他身后:“喬娘子,喬五爺,我們的觀賽棚在東面?!?/p>
唯獨阿良話多,拉住喬滿囤諄諄叮嚀。
“五爺,夫人讓您上場考試時沉住氣?!?/p>
“五爺,夫人說盡力而為,不用好高騖遠(yuǎn)。您現(xiàn)在已是舉人,無需急于求成?!?/p>
“五爺,夫人還說……”
穆容、費顯等人均樂了,在旁邊聽著他的“夫人說”。臊得喬滿囤的臉都紅了,推他趕緊隨云以墨三人去另外一道門。
真是平常沒見這人這么啰嗦呢?想是臨考受緊張氛圍影響,變得些許失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