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輝映,在孟錦歌堅強倔強的臉上,雙唇緊緊抿成一道線。
她沒有注意到,在劉清水微合的睫毛下,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粗齻?cè)顏。
劉清水伏在孟錦歌肩頭,看她頂著炙熱的火光,一步步妄圖帶著他走出生機。
雖然不懂孟錦歌前面的話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輕輕回應(yīng)了一句:什么一次兩次?孟錦歌,我這輩子都欠你的。
四周滿是火光,已經(jīng)沒了出路。
“少爺,少奶奶,你們在哪?”吉祥踹破窗子沖進火場,滿室煙霧火光,吉祥一開口,就被嗆得發(fā)出一陣劇烈咳嗽。
“這兒!”虧得有吉祥引路,孟錦歌循聲過去,扛著劉清水從吉祥開出的通道沖出火場。
直到一桶冷水兜頭澆下,孟錦歌才確認(rèn)自己是得救了,她輕輕把扛在肩上劉清水放下,忽覺腿上一軟,身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劉清水身上。
“姑娘——”紅荷連滾帶爬的撲上來,正巧對上劉清水黑亮的眸子,他一個眼刀掃過,把紅荷脫口而出的呼喚生生壓回嗓子里。
吉祥俯身擋在劉清水上方,遮住四周聚攏過來的目光。
“當(dāng)心吉利。
”語畢,劉清水合上眼,等紅荷再望過去,仿佛剛才他醒來,只是自己的錯覺。
受涼加驚嚇,孟錦歌病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孟錦歌足足燒了兩天才退下熱度。
孟錦歌捧著藥碗坐在床上,盡管身子已用熱帕子擦過了,但身上仍像是被嘔吐物泡過,散發(fā)出難聞的味道。
“真的不能洗個澡嗎?”孟錦歌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白蓮看著孟錦歌搖搖頭。
自己這主子哪哪都好,就是太不顧及自己身子了。
倘不提她風(fēng)寒才退,這時候洗澡極容易著涼不說,姑娘身上還有好幾處燒傷,這要是沾了水,定要留疤的。
“也別光顧著我,你們都沒事了吧?”孟錦歌又問。
“早就沒事了。
”白蓮笑著說,“那天說來也巧,咱們的人竟都吃錯了東西倒在房里,要不然也不會沒人發(fā)現(xiàn)屋后的柴垛子著了。
”孟錦歌:“查清楚是吃了什么東西嗎?”白蓮:“府醫(yī)說咱們飯食里摻了有毒的蘑菇,也是咱們不識得這些山貨,才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