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倡冷冷回他:“錦歌是我的女兒,我怎會任人把她丟在荒山野嶺,而放任不管?”孟浩仁:“孟家向來治家嚴厲,能發(fā)生偷換主子的事,那得出了多大的亂子,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出現(xiàn)在十八年前,發(fā)生在那個時間?”十八年前,妹夫景王觸怒龍顏,除了外甥岳天笠因為年幼、得以留在京城外,妹妹和景王一同被貶謫南疆。
南疆路途遙遠,地勢險惡,那時孟浩仟已身懷六甲,若是強行上路,性命難保。
當時孟浩仁和孟老婦人,曾多次懇求孟浩倡為孟浩仟向圣上求情,但孟浩倡明哲保身,一直對此熟視無睹。
最后,孟浩仟還是同景王一同去了南疆,她才出了京城,就傳來早產(chǎn)的消息,那個可憐的孩子也夭折了。
孟浩仟就此落下病根,多年來身子一直不好,孟浩仁托人送了多少藥材過去,也無濟于事。
孟老婦人當時已經(jīng)病重,聽到女兒早產(chǎn)、外孫夭折的消息,受不住打擊,就這么去了。
孟浩仁也因此怨恨大哥,此后二人雖同在京城,卻已有十八年不曾聯(lián)系。
孟浩仁:“聽聞是嫂嫂回京主持母親喪儀,才給了奶娘偷梁換柱的機會,真的是這樣嗎?”“孟府的姐兒,是一個奶娘就能換的了嗎,那么些丫鬟婆子都哪去了?”面對弟弟的質問,孟浩倡始終不發(fā)一言,待到茶涼,孟浩倡才輕輕放下茶碗,起身離去。
書房門打開,孟浩倡負手而立,只給孟浩仁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他低啞的聲音傳入弟弟耳中,“你若還當我是你大哥,就什么都不要查,也不要問。
”深吸一口氣,又道,“有一個人,他身子骨不錯,你若愿意,不若帶帶他。
”次日,孟浩仁在京郊大營辦差,勤務兵來報,有人拿了孟浩倡的名帖求見。
等那人跟在勤務兵身后走進大帳,高大偉岸的身形與孟浩仁兒時記憶中父親的身影漸漸重合。
那人嘿嘿憨笑著,向孟浩仁拱手行禮:“俺曾富貴,拜見孟大人。
”大哥,你瞞的我好苦呀。
晚上孟錦歌回了家,打算簡單用些夕食,就泡個澡好好解解乏。
這個時代,洗澡、洗頭都是大事,甚至專門給官員的休假日起名為“沐休”。
天氣雖已經(jīng)轉暖,但夜間還是透著涼意。
白蓮在浴房擺了幾盆碳火,提前為孟錦歌暖好屋子,熱水也是加了去shi的藥材和香料熬煮過的。
孟錦歌衣服才脫了一半,就有婆子來報:“二少奶奶奶,二爺不肯喝藥,吐了滿身滿床,您看要不要把外院的吉祥、吉利叫過來?”孟錦歌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浴桶,帶著一身怨氣重新穿好衣裳。
劉清水,你最好給我出點事,要不我?guī)湍愠鳇c事。
“見過姑娘”,孟錦歌才進屋,美玉立即領著屋里的婆子向孟錦歌行禮。
美玉身上被濺了不少深褐色的藥汁,瞧著有些狼狽。
等走到床前一看,果然劉清水嘴角、xiong前和被褥上也被噴了不少藥汁。
孟錦歌:“怎么回事?”美玉:“我也不知,姑爺用夕食時還好好的,可才喂藥,就往外噴,一碗藥,姑爺半點也沒喝下。
”孟錦歌沉著臉道:“再喂。